楼伯赟停住了不说,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与他听。
十万大军千里奔袭,粮草辎重花费巨大,楼伯赟不怕别的,担心朝中的敌对势力会趁机发难!
“老大人的意思,我军要速战速决吗?”宁驰墨眸一沉,摇头道,“燕军不会轻易出城,他们据险而守,我军若强攻,损失会很大!唯有将他们引出来!”
“燕军怎可能就范?……他们连打好几场胜战,骄傲无比,狂妄自大,……我若是敌方将领,也不会轻易出城,能有什么办法?”楼伯赟很想听听这年轻人的想法。
“先打击燕军士气!”
宁驰墨眸如星辰濯濯,“正如老大人说的,行军打仗,粮草先行,……咱派一支劲旅远道绕道至第营后侧,将敌军粮草辎重烧毁,杀杀他们的锐气!”
“先锋官准备好了?”楼伯赟很感兴趣。
“王贲王副将熟悉地形,由他领兵五千绕道而行,神不知鬼不觉……”宁驰说着笑,冷峻的脸露出难得的笑意。“若能占到天时,风力足够大,多少还能烧毁一片敌营,……足够威慑震撼到敌军!”
楼伯赟点点头,“接着往下说!”
“敌军士气消弭,军心便会涣散,……这样,我军再出城挑战,装作轻敌落败而回,……下一次,敌军会大意,他们不仅想打败,还想消灭,……”宁驰指指军事图,又道,“将燕军的好胜心激发起来,才能引得他们出去,……将他们引人咱们的包围圈!”
“你可知峡口关外有一处水洼地,……无论人蓄进入,几无生还可能,燕军若以此为计,想将我们歼灭于此呢?”楼伯赟神情严肃,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
“言之凿凿,不若以军力抗衡,先将其先头部队歼灭!楼家军铁骑发力,东西两面对燕军夹攻,形成合围之势,燕军主帅就该恐慌了!”宁驰既考虑充分,“我军审时度势,不可冒进!眼下,更要防止雍都不怀好意之人,以小人之心对大军的设计!”
“咦?”
楼伯赟没想到,他既连这也想到了?
楼伯赟眯起眼睛,“该如何做?你不妨说说!”
“末将以为,应让永宁侯尽快回朝!”宁驰略顿一顿,说道,“谢氏此行出使,立下大功全是仰仗楼府的运筹,他欠着楼府的情,此时不还,更待何时?”
楼伯赟不由眼睛一亮。
呵呵,
他既连这些都知道?
可真是有头脑有能力,倒是小看了他呢!
楼伯赟怔怔的,“既如此,先锋官酌情处理便可!”
宁驰墨眸一转,“当然,末将又得借助嫡小姐的雕儿走一遭了!”
“嗯,……可!”
宁驰告偌,就在书桌上准备起来。他拿出一小块薄绢,持一支纤细狼毫,蘸特殊的墨汁迅速写着什么。
待墨汁干透,他将密函递给楼国公看。
楼国公赞许地点头。
宁驰叠好密函,放入特制的竹筒内,并在端口封上火碱。
他走出大帐外,朝雕儿走过去,“小凤过来,还得请你再去一趟!”
雕儿咕咕咕叫唤两声,振翅呼呼起飞。
白天的喧嚣降下来,黑夜慢慢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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