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焱已经足足站了两刻钟,从墨竹问安冉喜不喜欢自己开始,他就站在这里。
他知道,墨竹是故意帮他问的。
以墨竹的听力和嗅觉,早就知道他到了。
看着安冉搂着墨竹的腰,睡在墨竹的怀里,毫无防范的说着一番话,白焱很烦躁。
难道,安冉……喜欢女人?
前世她死活拒绝成为嫔妃,难道是因为这个?
白焱开始疯狂脑补。
可是,她前面一番话,明明就是吃醋了。
莫名,心一痛。
瞧瞧,他的冉冉爱他爱得患得患失的,难怪前世安冉对墨竹好得让他妒忌。
他不是博爱,是为了地位要周旋于各宫嫔妃。身为帝王,哪个不是用后宫作为权衡的利器?
可他心里一直有安冉的,只是,安冉总是对他冷若冰霜。
他自问不懂她,也摸不透她的真心。
平日里的安冉当着外人面,她就一本正经最高尚宫模样,两人私下里,她就柔顺听话没有半点忤逆。
可心里呢?
又固执、又倔强、又要强,自尊心还极强。
白焱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初初第一次约会的兴奋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凉透了。
墨竹如坐针毡。
主子干啥不过来?难道就想听墙根吗?
莫不是要她套安冉的话?但安冉这么信任她,大逆不道的话都敢和她说,如果再让她说下去,主子怒了,安冉就危险了。
哎,忠义两难。
两个少女就这样,一个僵硬挺直被另一个紧紧的抱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