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逸觉得自己只是受了一点小伤,无非就是膝盖被狠狠地磕了一下,现在有些疼而已。
远不至于让人过分的紧张和担心。
可苏墨钰却还是在他撩开裤腿,看到那一大片淤青的时候,神情凝重且阴沉了许多。
她其实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盯着他膝盖上的伤看了好一会儿。
可对于他来说,也就是她什么都没说,才会让他莫名的感到一阵紧张和不安,就像自己真的做错了事情一样。
因为他能够察觉得出来,她的沉默与其说是担心他,不如说是带了一些沉重枷锁的自责。
管家将药箱拿来,正打算蹲下身帮他涂药就的时候,却被她阻止了,并且将药箱接了过去。
南辰逸本该因此感到开心的,因为她紧张他,在意他,重视他。
可事实上他内心里却莫名的有更多的无奈、心疼,甚至是有些难过。
因为他大概感觉得出来,她的沉默,她的沉重,并非都来自于对他的紧张和关心,而是包含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和排斥。
“墨墨,没事的。”他假装轻松的对她笑道,并且主动伸手过去,想从她手里将药酒接过去。
可苏墨钰却轻轻让开了一些,没让他得逞,并且很没有温情的,冷淡的道:“我知道,我练了这么多年的跆拳道,对这些伤比你清楚。”
听着她的话,南辰逸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有些难过,有些疼。
他并不知道她这些年练跆拳道吃了多少苦,更不知道她受过什么伤。
但是他能想象得到这些年她过得并不轻松,否则这家里常备的跌打药酒又是为了谁?
他有心想责备她,一个女孩子不至于需要吃这样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