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启睿愣了愣,看着他茫然问道:“怎么说?”
骆如晦道:“殿下有所不知,如今的骆家,并不像您表面看到的那般齐乐融融。早在祖母去世时,为争家主之位,各房就已经明争暗斗不止了……”
说到这故意顿了顿,才语气哀伤地接着说道:“想必小人的父亲,十之八九就是被那几位叔叔害死的。”
乔启睿“哦”了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听你这么说,那你大哥…的确是被冤枉的?”
骆如晦点头道:“是啊,之前小人也是被他们骗了,以为是大哥下的毒,做了件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幸好阿羽回来得及时,又请来了明察秋毫的周大人,这才知道真的冤枉了大哥,还把阿羽也扯了进来……我这做叔叔的,实在是惭愧啊。”
“那现在要把他们都抓起来吗?”乔启睿仿佛是信了,问骆如晦道。
骆如晦苦着脸:“想是想,可我手里没证据啊,周大人审了一天,不也没问出个结果吗?”
乔启睿仿佛不耐烦了,索性身子往后一仰,半躺在椅子上,没好气道:“那你要本王怎么样啊…本王来之前可不知你骆家的这些腌臜事,只是代皇祖母她老人家来尽个心意而己。这些事,本王可不想管。”
骆如晦显然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四皇子,不由得愣了愣,但也正中他下怀。
这样的汉王才好胡弄嘛。
“是有些难为殿下了。”骆如晦叹气道:“可死的毕竟是我父亲,我做这儿子的,自然要找出凶手替他老人家报仇啊。再说了,他也是阿羽的祖父,亲祖父呢,可怜阿羽这孩子,才刚归家,连她祖父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还有母亲,她一见阿羽就喜欢得很,可惜还没来得及好好疼爱她,就不明不白地去了…唉…”
这人演戏的功夫不赖啊。
乔启睿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他这会儿算是听出来了,这位哪是在为他的父亲喊冤啊,不过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其他几房的长辈而已。
真当自己是傻瓜啊?
当真以为自己这么容易被骗?
呵,这家伙的脑子有病吧!
乔启睿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把,面上却露出深思的神情,末了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嗯,你说得不无道理。怎么说也是阿羽的祖父祖母呢,这事儿本王得管,一定管。”
闻言,骆如晦顿时暗喜。
“那,想必你已经想好法子了,说来听听?”乔启睿煞有介事地问道。
骆如晦显然早打好了腹稿,闻言立即道:“说来惭愧,之前是小人糊涂,鬼迷了心窍啊,当时大哥明明说了,父亲临死前已经亲口说了凶手就是七叔…”
“可小人当时私心作祟,斯以为一旦扳倒了大哥,自己就有机会继任家主,所以当几位叔叔相互证明没去过父亲院里后,便听了信了,还跟他们沆瀣一气,把大哥关进了祠堂。小人好赖不分,实在是太混账了!”
这一番言语,骆如晦说得声情并茂,末了还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
这戏演得……
可惜古代没有奥斯卡的奖,不然怎么也得颁他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