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人了,有没有?
他的第一次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
骆凤羽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的异样,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气得乔启睿恨不得拿针把她的嘴缝上。
这样子怎么回去见人哪…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乔启睿忽然起身,身子一跃跳进了河中。
骆凤羽吓得猛一声尖叫。
乔启睿转过身,黑着脸看着她,“快去,给爷找身干净的衣裳来。”
骆凤羽:……
敢情你不是羞愤得要跳河自尽,而是为了…遮丑?
当下忙飞奔回家,找了身阿越的旧衣裳拿来给他换上。
乔启睿比骆林越还高了大半个头,他的衣裳穿在身上紧绷绷的,长裤也穿成了七分裤,结实修长的大长腿一览无遗,还有…
嗯嗯,不说了,免得某些人不自在。
骆凤羽忙把贪恋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正要拿着他换下的湿衣裳去河里洗。
乔启睿却一把抢过来,很不爽地道:“我自己洗。”
好吧。
骆凤羽摊摊手,随后坐在大石板上,双手捧着脸认真地欣赏美少年浣衣…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洪氏看到,顿时不淡定了,忙把骆凤羽叫到一边,小声道:“丫头,你怎么能让乔公子自己洗衣裳呢?”
“不然呢?”骆凤羽眨眨眼。
洪氏道:“哪有男子自己洗衣的,何况是乔公子。凤羽,不是阿婆我说你,你也别太娇情了,当心乔公子烦了你。”
骆凤羽知她是好意,但这老婆子也太自以为是了,当下不咸不淡地说道:“乔公子自己的衣裳,当然得他自己洗。不信,你自己问他。”说着叫了乔启睿一声。
乔启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洪氏微微皱了皱眉,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把背篓放下来,撸起袖子对乔启睿道:“诶乔公子,这事儿怎么能劳驾您呢,放那,我来洗就好。”
乔启睿笑笑说道:“不用,自己的衣裳当然得自己洗,哪能劳动别人呢。”
这话与刚才骆凤羽的话几乎如出一辙。
洪氏愣住了。
乔公子在他们眼里可是贵人主子一般的存在,素日定是被人伺候的主儿,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呢?
再说了,即便是最普通人家的男人,也不可能做洗衣做饭这样的家务事。
家务事就该女人做的。
男人没娶妻前,有阿娘做,妹妹做,娶妻后自然得娘子做了。
洪氏也不是瞎子聋子,自然知晓凤羽与这乔公子之间的关系亲密。
可凤羽这丫头也太不知事了。
而乔公子刚才的回答…
洪氏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但看蹲在河边的少年,袖子挽得高高,正熟练地搓着白色衣袍上浅淡的污迹。
她又不淡定了。
“洪阿婆还有事么?”骆凤羽提醒她道。
洪氏忙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无事。”说完背起背篓,匆忙地走了。
这一幕对她来说,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也颠覆了她几十年的认知。
洪氏走后,骆凤羽走到河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说,家务事到底该谁做啊?”
乔启睿一愣,随即欢快地答道:“我做,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