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郭老爷子带着郭大利去了骆家。
骆林越见到他就想揍他,碍于郭老爷子在场没好动手。
郭老爷子说明来意。
骆凤羽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点胆气。
这样也好,郭大利一走,他那胖娘就翻不起多大浪了,怕是也不敢轻易来找自己麻烦。
再说了,自己也不可能照顾这伙人一辈子,他们总得要自己生活的。
走出去是第一步。
郭大利若是在外混出了名头,大可回来把他的家人接走。
当即,她很是大方地接受了这祖孙俩的道歉,更好心地拿了银两给郭大利作盘缠,顺祝他一路顺风。
还放出话来,谷里但凡还有人想出去的,她都一律奉赠盘缠。
反正,有乔启睿那个大金主在,不怕没银子花。
郭大利第二天一早就走了,骆林越被逼着送他出了洞,走时还不忘洗刷他:“你小子走了就别再回来了,不然,照样见你一次打一次。”
郭大利没说什么,拎着个小包袱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他前脚刚走,谷里后脚就议论开了。
花氏心里不痛快,又不敢跟老爷子叫板,结果为点小事跟柳氏大吵了一架,还暗里跟其他妇人说自家儿子是被骆家那俩兄妹赶走的。
邱家,李氏跟婆婆洪氏嘀咕道:“我就说嘛,骆家兄妹可不是好惹的,花嫂子这回算是栽到家了。”
洪氏:“不会吧,他们都还是孩子,就敢对付郭家?有郭老爷子在,不能吧?”
“怪就怪在这呢,按理说,大利是他郭家的长孙,老爷子咋就肯让他这么走了?”李氏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或许,还有另种可能。”
洪氏:“什么?”
“娘,你觉不觉得,大利这次出谷,有可能就是骆家安排好的。”李氏说着,又提醒道:“前些个凤羽不是说了嘛,骆家来人了。”
那边老刘家张氏心里可痛快了,如今骆家逼走了大利,算是与郭家彻底交了恶,那自家的荷花与骆二小子的事便再不会有人搅和了。
已经定了亲的唐家和郑家则开始商量起了婚事,最终定在了这个月底。
因此两家又同时上门,请骆家兄妹出谷帮她们采买些喜事用品。
这是好事,骆凤羽很爽快地答应了。
有时候想想,她们其实也很可怜。唉,都怪老爹,把她们保护得太好了,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褪化了啊。
这次骆林越说什么也不让她自己出去了。
好在乔启睿送她回来时留了马。
那马还算温顺,这几天骆家兄妹们轮流地学,都学得有模有样了。
谷里其他孩子们也想学,骆凤羽慷慨,让阿越一并教了他们。
骆凤羽还为那匹马取了个名字,叫“红枣”。
没过多久,红枣便成了谷里孩子们的心肝宝贝,每天都有人抢着给它喂食。
两人这回总算不用腿着脚进城了,红枣当了代步工具。
城内一切如常。
铁石勒的死和应家的覆灭显然并没掀起什么风浪。
略一向路人打听,便打听到四皇子殿下暂时住在县衙的后院。
骆凤羽手持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地见到了乔启睿,更很干脆地把采买喜事用品的差事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