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启睿忙双手扶起他,貌似感动地道:“承蒙大老爷厚爱,华实在感激不尽。日后若有机会,定不负大老爷拳拳相助之恩。”
这算是给了他确切的承诺了。
应福贵顿时喜出望外,又行了礼,这才点头哈腰地笑着离开了。
其实他去与不去,根本左右不了既定的计划。
殊不知,乔启睿早与那铁石勒商议好了,约定今晚子时攻城。
应家与土匪勾结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几次三番要挟朝廷,从而得了不少好处。
之前朝廷忙着与北朝开战无暇顾及,这回终于腾出手了。
父皇给的密令是先招安,若不成再杀之。
但对于罪魁祸首应家,那是必须杀之而后快的。
原主乔启睿之所以入驻应家,晚间又貌似很爽快地接纳了应家女儿,不过都是为了麻痹应家兄弟,让他们失了戒备,到时动起手来才好事半功倍。
事实上,这计划的确完美。
应家以为攀上了四皇子这棵大树,还在做那皇亲国戚的美梦呢,便被突然而至的兵将和土匪灭了门。
然而,原主乔启睿怎样也没想到,铁石勒竟然还有计中计,趁机算计了他……
应福贵一走,乔启睿又唤寒朝入内。
寒朝就是此次随行护卫他的侍卫队长。
能够随侍原主身边左右的,必定都是亲信。
这个寒朝,原本是个孤儿,幼年以乞讨过活,有幸在某个寒冷的雪天里偶遇外出游玩的乔四公子,此后便被收留。
两人年龄相仿,算是一起长大的。
乔启睿对这个幼年的玩伴相当信任,也花了心思栽培,让他随自己一道读书、习武。
寒朝倒也没有辜负他的苦心,读书习武都很不错,在同龄中算是佼佼者了。
难得的是这人知恩图报,明明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却甘愿留在他身边当一名小小的侍卫。
记忆中,那晚应家大院大乱时,这些他最忠心的侍卫却一个不见,也不知到底怎么了。
这会儿再次面对他,乔启睿心里难免起疑,随即想到前不久他带人去过初午杂货店,客栈大伙后又带人阻截黑衣人,好像又没什么不对劲儿。
以至于现在,他都不知该以何种态度看待他了。
为保险起见,乔启睿没把自己的真实目的告诉他,只把刚才他和应福贵商量的事说了,末了道:“我已让他拿着我的玉佩出城去见铁将军了,到时朝廷大军一到,给他来个里应外合,必将那帮土匪剿杀贻尽。”
寒朝听了连连皱眉,“可是殿下,您明知这应家兄弟俩绝非善类,跟土匪蛇鼠一窝,为何还要派他去见铁将军?让属下去岂不更好?”
“你去不好。”乔启睿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得留下来,保护我。”
“那让其他弟兄们去也行啊。”寒朝不解道。
乔启睿笑了笑,不再跟他解释,“总之,你们几个给我藏好了,没我的命令不许露面,更不许擅自行动,明白吗?”
“那,殿下,您呢?”寒朝犹豫地道,“殿下,您不是跟铁将军商量好的吗?”
乔启睿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问道:“寒朝,如若铁将军欲对我不利,你会怎么做?”
寒朝顿时愣了,随即面色大变,道:“殿下,您是说——”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来。
这怎么可能?
铁将军是陛下最信任的人,而自家殿下向来深得陛下宠爱。
此次陛下之所以让殿下随铁将军出征剿匪,便是想让他与武将们多多亲近,从而得到历练,累积军功和威望,以便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