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房门敞开着,阿瑛衣衫凌乱地靠坐在门板上哭,边哭边语无伦次地说道:“唉呀,羞死人了,阿越哥欺负我,我不活了,呜呜…”
这话里的意思,妇人们瞬间秒懂,纷纷捂嘴偷笑不已。
在场的骆家兄妹除罗兰外,其他人都满脸茫然,不明白这些婶子在笑什么。
略懂几分的罗兰则是羞红了脸,心里更是充满了愤怒。
二哥又不喜欢她,才不会对她做那种事呢?
这死丫头真不要脸!
她这是赖上二哥了!
心里越想越气,正要冲过去找阿瑛问个明白,骆林越却拦住她,“别管她,咱们吃饭。”
罗兰:啊?
她都闹这样了,二哥你还吃得下饭哪?
见状,看热闹的妇人们顿时不乐意了,和着你小子做了混账事还颇不当回事啊。
几个妇人当即去劝阿瑛,顺便问下情况。
已经不知脸面为何物的阿瑛自然吱吱唔唔地胡说一通。
妇人们想当然地就信了。
二小子今年十三,已经知晓人事了,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一冲动做了糊涂事。
小子嘛,做了也没什么,只要肯认,改明个找花嫂子说说,选个日子把事儿办了就成。
于是乎,妇人们重新走到骆林越跟前。
老郑家的大儿媳关氏道:“阿越啊,我看阿瑛这丫头挺好的,你俩年纪也相仿,她又对你有情有意,不如…”
老唐家的大儿媳曾氏也跟着道:“是啊,阿越你今天做的事不地道啊,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
老邱家自以为为他好的李氏道:“唉,幸好花嫂子不在,我们几个也不出去多说,就当是坏事变好事了…”
关氏又道:“我看哪,这事儿越早办越好,也不选啥日子了,过几天咱就把事办了,你看成不…”
“不成。”骆凤羽恰在这时走出来,笑眯眯地插话道:“我家阿越还小呢。况且阿爹过世没多久,为人子女的,当然要为阿爹守孝啊,怎样也得三年后才论婚嫁吧。”
“等不急了…”关氏叹气道,又看了眼那边还缩在地上的阿瑛,欲言又止。
骆凤羽“哦”了声,装作没听懂的样子问道:“什么等不及了,阿越才十三岁,早着呢。”
“诶,凤羽,你个姑娘家,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旁边曾氏接话道。
骆凤羽继续装懵,且振振有词地说道:“阿越是我弟弟,我是他长姐。阿爹临终时再三交待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他们的婚嫁是大事,我这个做长姐的,怎么能不管呢?”
“可是,你都不知这小子刚才做了什么?”曾氏急道。
“那他做了什么?”骆凤羽问道。
“他竟然,竟然把阿瑛给祸害了…这事儿,他做得糊涂啊。”关氏跺跺脚道。
这种事,她本来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的,可此刻被她一逼,不说都不行了。
但凡姑娘家听见这话,没有不觉得羞人丢人的。
然而,眼前这姑娘脸上不但没半分羞涩,反而还很不当回事地来了句:“是么?她自己说的?还是婶婶们你们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