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全场因顾老夫人一席话顿时哗然。
“白浅沫是爵爷的未婚妻?那……那霍小姐又是什么?秦霍两家不是有婚约在吗?难道……秦家想悔婚?”
“老太太是不是年纪大糊涂了?白浅沫哪一点能和霍秀秀比?论容貌,两个人各有千秋,可论身份背景,白浅沫虽然是白康言的女儿,但白家的实力又怎么能和霍家比?”
“就是啊,这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顾家向来重视诚信,这可是顾家老太爷定下的婚事儿,就算老太爷不在多年,可顾家如果违背了老太爷生前夙愿,岂不是让老太爷背负失信的骂名吗?”
霍秀秀目光阴冷的朝白浅沫看了一眼。
这个丫头还真是把顾爵晔和顾家两位老人哄的晕头转向,顾老太太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白浅沫是顾爵晔的未婚妻。
她还真是老糊涂了。
“六叔,白小姐长的漂亮又讨您喜欢,您喜欢她也是可以理解的,可咱们顾家和霍家可是有婚约的啊。”大房的顾景山不赞同的开口。
此刻,除了顾家两位老人之外,最数他德高望重,也只有他还能在两位老人面前说上两句话。
顾老道:“景山,你先听听你六婶怎么说。”
顾景山蹙眉,朝白浅沫打量了一眼。
他常年久病,鲜少出门。
每年只有顾家家宴这一天,才会勉强撑着身子来向顾老和顾老夫人拜年。
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白浅沫,虽然之前早就从孙女心宜的口中听说了这丫头的大名。
心宜讨厌她,说这丫头心机重,当着两位老人和老七的面一套,在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幅嘴脸。
当时听孙女抱怨,他也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老七、六叔、六婶,这三位哪一位的心机谋略都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他们这种聪明绝顶的人,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蒙蔽?
今天见了白浅沫这丫头,的确是有一丝与众不同。
明明比心宜还要小,可从她的身上却看不出丝毫的稚嫩和懵懂,那双眸子沉静淡然的不像话。
似乎察觉到他的打量,白浅沫朝他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顾景山觉得那双眼睛里仿佛住着以为古老的灵魂。
“好吧,六婶既然这么说了,想必一定有原因。”
霍秀秀这时开了口:“顾爷爷、顾奶奶,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之前我就和二位表明了态度,这门婚事并不是我个人能决定的,是我们霍家的祖辈们一直牢牢记得和顾老太爷的约定,为了不负所托,才让我带着婚书来到顾家,如果顾家不想承认这门婚事,我是不会纠缠的。”
这番话像是一座大山,重重的压了下来。
霍秀秀看似深明大义的一席话,实则是提醒顾家两位老人,婚书是顾家老太爷当年和霍家老太爷定下的,霍家坚守若言,如果顾家想当这个失信的人,可想顾家将会以失信而被人暗中嘲笑。
对于顾家这种名门望族,名声是一种象征和气节。
顾老蹙眉,淡淡瞥了霍秀秀一眼:“顾霍两家的婚事我们不会失言,霍小姐,那块玉佩你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