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组长,您这是准备到哪去?”杨娣赶紧主动打招呼。
现在,她对李权的态度非常客气。
“杨领导,您来得正好。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可能我的父母出事了。这里的工作,我都已经布置好了。我不在的话,由唐政远代理我的组长位置即可。现在,我需要申请打一个电话给我的父母。”
李权现在要钱有钱,要实力有实力,要地位有地位。
遇到急事时,那种无形的气势,如同一座大山,压得杨娣都有些喘不过气。
她甚至觉得李权比自己的上级领导还要更可怕,更具威势。
“您请!电话在那边,我带您去。”
她本能的侧身让开道,单手做出请的手势。
两人的脚步都是非常快。
一边走,她一边说事。
“刚才我接到上级电话,说是跳马县那边已经有五座乡镇全部失控。因为那边山高林密,路况复杂,地形也是极为特殊。许多丧尸病毒感染者,刚被咬伤抓伤,大脑还清醒的时候,担心自己被抓起来隔离。于是躲进深山之中。
他们感染丧尸病毒只要超过三天,神智就不清醒了。
然后开始四处寻找猎物。
有一些村民就是在山中砍柴,或者在地里劳作时,不小心被那些丧尸病毒感染者袭击,最终也不幸感染。
而且农村的许多农民,对丧尸病毒不够重视。
他们觉得这个病毒离他们很谣远。
防范心很差,这也导致他们更加容易被咬伤,抓伤。”
杨娣把情况跟李权说了说。
乡下的一些农民,特别是年纪大的,因为文化水平低,思想有些野蛮。
就拿狂犬病毒来说。
城里人被咬伤了,十个里面至少有九个会立刻到医院打疫苗,进行正规治疗与防范。
农村人,真被咬伤了,可能会去打疫苗。
如果只是被狗给抓伤,或者咬伤并不严重,他可能自己洗一洗,觉得没什么。就那样,放着不管。
在他们看来,打疫苗既要花钱,还会耽误干农活。
现在丧尸病毒已经成为了全世界最可怕的一种病毒。
城里人,一个个过得小心翼翼。
可是很多偏远乡村,觉得丧尸病毒就是扯淡。
“李组长,上级让我问问你,上次研究成功的那个以毒攻毒治疗方案,试验得怎么样了?”
“唉,有时候越是着急,就越是欲速则不达。病人体内剩下的丧尸病毒约有1%左右,一直没有彻底消灭干净。
病人的身体也是维持着现状,没有明显好转,也没有再恶化。”
李权叹了一口气。
“前几天我不是让你再对其他几位感染病人用药,做临床实验吗?”杨娣追问道。
“已经给他们用药了。情况与第一位病人差不多。都是最后剩下的2%丧尸病毒很顽强。想要彻底消灭干净,估计至少要半个月时间以上。”
李权如实汇报情况。
治疗疾病需要时间,特别是一些难治的疾病,十天半个月不算什么,一年半载很正常。
比如肝炎,治疗时间起码需要半年以上。
还有很多疾病,糖尿病、高血压、心脏病,都需要长期服药。
“那就再等等。至少也要等到临床实验的结果出来以后,再决定是否对那些感染者大规模用药。”杨娣也明白,这种事情根本急不来。
这时候,已经到了电话旁边。
杨娣解锁后,对李权道“李组长,电话可以使用了。”
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可能是出于基地的保密原则,基地内的科研人员与外界通电话时,她需要在旁边监听。
李权飞速拨通了父亲的手机号码。
电话铃声在响,说明打通了。
但是没人接。
李权重复打了好几个,一直无人接听。
他的一颗心直往下沉。
跳马县本身就出现了丧尸病毒大爆发,李权刚才出现心神不宁,再加上父亲李铁柱的手机拨通后一直无人接听。
种种因素合在一起,李权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打给五叔试试。
当即拨通了五叔的手机。
这回仅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但是手机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与五叔惊恐的声音。
而且是压低声音的那种。
“五叔,是我,狗娃子。”李权已经可以肯定,家乡出事了。
早知道,应该不顾一切的劝父母住到城里。
“呜呜……狗娃子哟,你怎么才打电话过来……你爹打你电话,找你,一直打不通。就在不久前,一群丧尸病毒感染者闯进了我们村子。你爸和你妈,全都被咬了。我当时正好在茅房里,及时躲进粪坑,这才逃过一劫……”
五叔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农村许多人家的厕所,还是老式的那种。
就是搭两块板子,下面一个大深坑。
粪便和尿都在里面发酵,熟了以后可以挑去浇菜。
因为农村人是舍不得花钱买化肥的。
五叔躲进茅坑,为了保命,可真是豁出去了。
“五叔,您别怕,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爸妈被咬后,现在怎么样了?”
李权强忍着悲痛,赶紧打听父母的下落。
被丧尸病毒感染者咬了,应该不会死。
只要不死,李权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他们。
“我不清楚,我还躲在茅坑里,村子里到处都是惨叫声,哭声……”五叔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
这时,李权听到手机低电报警的声音。
“喂,喂……”
“五叔,能听到我说话吗?”
电话直接中断。
很可能五叔的手机没电,直接关机了。
“不行,我得立刻回去救我的父母。他们生我养我,现在遭此大难,我这个唯一的儿子却没能在身边照顾他们,保护他们,我不孝啊!”
李权红着眼睛放下了话筒。
“杨领导,您也听到了,我的父母被丧尸病毒感染者咬了。我现在必须赶回去,谁也阻止不了我。”李权的态度异常坚决。
“让我先向上级请示一下,好吗?”
杨娣显然也不敢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