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蹙眉望着台上的宝象王,满面凝重道:“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着急上场。”
叶秋道:“他早点上场也好啊,若是他在关键时刻上场,乘虚而入抢夺了魁首,那就大事不妙了,他现在上去,众人可以车轮战消耗他的力气。”
甄建道:“就怕车轮战都没用,寻常人在他手底下只怕是走不过十招,给他做热身运动差不多,假如他施展雷霆手段,打得所有人都不敢出手了,恐怕等不到郭帮主出关了。”
叶秋仔细想想,是这么回事,应该先让众江湖人士比拼,拖延时间,拖到郭岩出关,有郭岩坐镇,胜算要大很多。
这时,王长老道:“天下英豪又不是瞎子,这宝象王声名狼藉,怎么可能让他上场比试。”
果然,场下有人叫起来:“梁国的狗国师,到我大楚来搅风搅雨,你今日来了,便别想走!”
“对!别想走!”
……
众人群情激愤,纷纷朝擂台围去。
这时,一个年轻人忽然高声叫道:“你们南朝人就只会以多欺少吗!”
众人闻言纷纷怒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是一个身穿锦服的年轻人,他的身旁围着三个武者,戒备地盯着众人。
一个壮汉瞪视这年轻人,大声喝问:“你又是谁?居然敢称我们为南朝人!”
年轻人傲然一笑,神采飞扬道:“本王乃大梁葛亲王!”
“狗亲王?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谁用他的名号起了个哄,众人纷纷轰然大笑起来。
“你们……”葛亲王闻言气得满面通红,然而他忍住了,有句话说得好,远来是客,虽然大楚和梁国关系不和,但他们来到楚国,楚国就得以礼相待,否则将会引发两国邦交问题,同理,葛亲王也不能造次,千万不能在楚国动手,否则,被打死活该,这种事,就看谁占理。
现在,众武林人士言语羞辱他,他可以言语羞辱回来,这就叫礼尚往来,但不能动手,一旦动手,那么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
葛亲王强忍怒火,冷眼扫视江湖群豪,傲然道:“本王听说你们这群南朝武人每二十年都要举办一次这什么狗屁不通的武林大会,挑选武功最厉害的人做武林盟主,本王就和国师来会一会你们这些南朝武人,看看是不是真如传言一样,南朝武林,藏龙卧虎。”
宝象王在台上嘿然冷笑:“某家觉得这南朝武林,是藏蛇卧狗差不多。”
台上的王士杰闻言勃然大怒,用刀指着宝象王,喝道:“贼秃子,敢侮辱天下英雄,亮兵器吧!”
宝象王冷笑望着他,道:“洛阳在我们大梁,你是梁人。”
王士杰怒喝:“老子身在梁国,心在大楚!快亮兵器吧!”
宝象王双手一合,满面微笑道:“你不配让某家用兵刃。”
“欺人太甚!”王士杰闻言直接怒吼一声,鬼头刀舞动,攻向宝象王,距离宝象王三尺之时,只见他“唰唰唰……”地快速舞刀,竟看不出哪一刀是实,哪一刀是虚。
忽然,王士杰的刀定住了,台下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宝象王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刀刃,那模样,轻松得好似吃饭一样简单。
王士杰抓住刀柄用力回夺,但数次发力,都夺不回来,刀仿佛与宝象王的手指黏住了一般。
宝象王笑容不减,戏谑问道:“这便是你的全部本事了?”
王士杰兀自嘴硬:“老子的本事还没施展出来呢。”说话的时候,他又尝试夺刀,但依旧失败。
宝象王挑眉道:“看来……打败你,某家连一招都不需要。”
他说罢暗运内力,鬼头刀的刀身瞬间布满了裂纹,宛若蛛网,就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中,鬼头刀碎成了无数铁片,洒落满地,一片“叮叮……”的脆响之声。
王士杰往后踉跄连退,震惊无比地望着宝象王,不敢相信这一切,宝象王分明没有做任何动作,甚至连手指头都未动一下,单凭内力就震碎了他的刀,这是多么恐怖的内功修为,他脑海中立刻蹦出了一个念头——难道这宝象王宗师高手!
全场一片静谧,所有人都被震惊了,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宝象王确实连一根指头都未动一下,就这么震碎了王士杰的刀,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甄建双眉紧蹙地望着台上的宝象王,满面凝重道:“看来这厮是宗师极高手无疑了,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武功,实在太过诡异了。”
刘长老见多识广,小声道:“他这修炼的乃是天竺邪功,名为湿婆神功,也叫破坏神功,湿婆是天竺的神,专掌毁灭破坏之力,也称为破坏神。”
甄建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看宝象王的破坏力,这神功确实对得起破坏神的名头。
过了好一会儿,“啪嗒”一声,王士杰手中的刀柄忽然掉落在地,然后,他惊呼起来:“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动不了了?”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王士杰,只见王士杰右臂低垂,轻轻摇晃,好似脱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