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柳丹心差点要吐了出来!
啊地一生,手帕落地,可是上面的汁液却沾染在了指尖。
柳丹心嫌恶地将手指在身上蹭了几蹭,觉得不仅有莫名的瘙痒,指尖上的绿色粘液也逐渐变得黝黑,像伸手触摸过墨汁似的。
“你干的好事!”柳丹心眼中充斥着恨意,翻手一掌摑在苏鱼看热闹的脸上,扇的她眼冒金星、不知东南西北。
苏鱼捂着脸很是委屈,她怎么知道苏染染的“毒计”,这郡主没头没脑地伸手去拿,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柳丹心认定这俩姐妹是从一个鼻孔里出气,蒙骗了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竟然敢利用她这位堂堂郡主?!
柳丹心绝对不可能轻易饶过苏鱼,她眼睛咕噜一转,计上心来。
既然我被那苏染染摆了一道,你苏鱼也别想全身而退!
说时迟那时快,柳丹心弯身去捏住手帕没有被金陵草汁液沾染的一角,使劲一甩,落在苏鱼佯作娇矜的脸上。
霎时间,她那张雪白莹润的脸,就多了一片金陵草的汁液。
绿绿的粘稠好不恶心。
苏鱼怪叫一声,左擦右擦没把绿色汁液擦下来不说,反倒将金陵草的汁液涂抹的更加均匀,由于脸上皮肤娇嫩,居然火辣辣地巨疼起来。
苏鱼心眼极小,这下完完全全把柳丹心恨上了。
“哈哈哈哈……鱼姑娘,你这样子可太好笑了,如果是我恐怕都没脸活了哈哈哈哈……”
听着柳丹心疯狂的嘲笑,苏鱼怨毒地看着她,又想到这汁水是她给自己弄到脸上的,就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她撕成碎片。
不,不行。柳丹心可是郡主,要风得风要雨的雨,她苏鱼才没那么傻,敢上去与柳丹心硬碰硬。
苏鱼眼波流转想出一条毒计,她神色阴冷唇角微勾,摆出一张面若桃花的笑脸,奉承道,“只要让郡主开心,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郡主先别开心的太早,您忘了,那苏染染恐怕是在报复您,才刻意将这草碾碎,引得您去触碰,才……”
苏鱼若有似无地瞟着柳丹心乌黑的手指,意在提醒她这都是苏染染老谋深算。
“郡主啊,何不就趁现在,将罪责给她做实,以解心头之恨?”
柳丹心停下笑声,不屑地白了一眼苏鱼道,“刚才就是你让我来找苏染染把柄,才会上了她的当,你还要让我再上第二回么?”
苏鱼见这下柳丹心不愿轻易上钩,倒也不急,只缓缓说道,“刚才是我思虑不周才连累了郡主,不过我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将苏染染陷入永无翻身之地!”
永无翻身之地,柳丹心听的心动,准备再相信一次苏鱼,连忙催促道,“那你还不快说!”
苏鱼得意笑笑,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简直是一石二鸟的好计划。
她是世代行医世家的后人,怎么会不知道金陵草的副作用?
这金陵草的汁液涂在人的身上,不仅能将人在半个时辰后瘙痒无比,还能将人的皮肤染的乌黑,三个月之内都褪不掉,所碰之处必留痕迹。
这汁液倒也是有解的法子,只是平常人不知道罢了,只要用蒸熟的鸡蛋清缓缓在患处揉搓,瘙痒染色之处很快消除。
这下柳丹心手上沾染着金陵草汁,等下她骗这个傻郡主去偷珍宝阁的宝物,此行必然在东西上会留痕迹。
若是今后查不出缘由,这偷盗的罪责就会死死扣在苏染染头上,任她怎么辩白都没有用,谁让郡主亲眼看见她进过珍宝阁呢?
若是今后查的出,这也和她苏鱼没有半毛钱关系,手上乌黑并在东西上留下指印的,又不是她苏鱼,还能趁机报复这个刁蛮郡主,简直是绝世妙计!
想到此处,苏鱼既得意又兴奋,“哎哟,郡主大人,您别着急嘛,且慢慢听我说。
苏染染误进了珍宝阁,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点文章。您现在就去拿一件里面最价值连城的宝物,不过多时肯定会被人发现,您这时候随口说一句隐约看到苏染染进出过珍宝阁……您是郡主,想必众人都不会理睬苏染染的辩驳吧。”
柳丹心听的一愣一愣的,她之前小看了苏鱼,能想出这么阴毒计策的女人……若不是她想教训教训那天离间她与二哥的苏染染,她一定会远离苏鱼这样诡计多端的女人!
经过刚才金陵草汁液染手指的事,柳丹心竟学聪明了,不肯只身独往,她一把拽住苏鱼的衣领,
“你和我一起去!”
苏鱼也不是蠢人,又怎么会留把柄给柳丹心抓着,郡主是郡南王的女儿,她随意出入王府各处,想必没人会阻拦。可她苏鱼只是个小小庶女,若被人发现她擅自进珍宝偷宝物,那她的小命怕是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