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秋风瑟瑟,几片半残不残的落叶乘着风拍打在窗上,似是要与那坚固的木窗做一番抗衡。
母女二人正促膝长谈,突然听见外头有人脚步匆匆地穿过紫藤春意廊,向屋子的方向走来。
外间脚步纷杂一阵骚动。
“老爷传话儿,叫大小姐去一趟,烦请子春姐姐通传一声。”这是小厮金风细利而尖刺的嗓音,他是跟了苏老爷七八年的心腹,母女二人再熟悉不过。
听是苏老爷跟前的人来,苏夫人喜上眉梢立刻弹起站直身来,笑嗔道,“看你刚还怪你爹狠心不关心你,这不遣人来了?”
话音刚落,丫头子春便撩了帘子进来传话。
苏染染重活一世自是知道这里有诈,费劲力气拦住喜不自胜要出去亲自应答的苏夫人,弄的她一身薄汗喘气如牛,“娘亲为何不仔细想想,爹怎么好叫我拖着病体出去吹冷风?定是手下人搞鬼,曲解了爹爹意思!”
苏夫人将信将疑地停下脚步,望着苏染染信誓旦旦的模样心里很是没底,苏老爷说一不二金风怎敢假传命令?不等她多想,又被苏染染拉到床边坐下,软软的一声娘亲掀起了她满腔慈爱,便不忍拂了女儿意思。
苏染染暗地抹了把满头大汗长舒口气,不露声色道,“子春,烦请你去拦着那小厮,就说我重病未愈起不得身,怕是快不行了,还请爹爹亲自来看望看望。”
子春心领神会,麻利地作了个万福,复命去了。
苏夫人忙捂了染染的口,焦急地要她呸掉,“傻女子,就算你再怎么思念父亲也不该这样咒自己的身子!”
“娘亲,你想不想让临弟回来?”苏染染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