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死死撑在地上,眼中爆出血丝,感受着后背带来的冲击神经的痛苦,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无力!
血液缓缓流淌出来。
血斧能够感知到他的能量正在慢慢的从身体中流失出去,但他只能无力的不断大口喘息着!
死寂的一分钟,像是过了整个世纪。
“你很幸运。”
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从血斧的脑后传来。
奥德赛将另一柄未染血的匕首竖着准确刺在血斧心口位置。
“匕首出鞘,除了见血,我再想不到任何能回鞘的道理。”奥德赛看着血斧后背不断冒出鲜血的伤口,脸色平淡如水。
“本来,我想杀了你。”奥德赛用匕首锋利顶端在血斧后背上画着圈圈。
血斧听见奥德赛的这句话,心中一凉,眼中慢慢暗淡下来,就连喘息声都淡了几分。
但奥德赛又缓缓开口:“可...我觉得,在这场面之下并不合适。”
奥德赛抬头,望着前方枯树底下的一方木盒。
“所以...”
奥德赛再次低下头,手腕用力,血斧脊背的衣物被划开!
划开的衣物之下,是一块块肌肉,肌肉之上,是一道道与魔兽、佣兵战斗留下的伤疤!
奥德赛看着被血液浸染过后、在阳光下闪烁的异样光芒的伤疤,眼神恍惚了一下。
“你吃过的教训很多。”
“但...”
奥德赛手间用力!
一道刀痕出现!
“这些教训还不够。”
奥德赛缓缓起身,走向枯树底下。
逃过一劫的血斧脊背发凉,额头渗出许多不知是因为太痛了还是因为太害怕而冒出的冷汗。
血斧脸庞颤抖,用尽力量抬起头,看着奥德赛的背影:“这...是你的真实实力吗?”
奥德赛身影顿了顿:“曾经有一名剑客能将打的没有还手余地,但现在...”
奥德赛轻呼了口气,踏起步子,走到枯树阴影下弯下腰,擦了擦那一方木盒:“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
血斧松了口气,整张脸突然趴在了地上,心中竟有些释然,还有些窘迫。
奥德赛蹲下来,看了一眼还处在发愣,或是震惊之中的佣兵团众人,声音古井无波:“你们若是再不将他送进圣光教会,他的命...可别赖在我的头上。”
话音落下之后,那几名佣兵对视一眼,这才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扛起了血斧,向着阿索隆的方向奔去!
奥德赛望着远方荒原,一只手放在木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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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要什么...什么时候啊...”
婴拉着徐纪的衣角,晃来晃去的。
徐纪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看了婴一眼,又将目光放向远处。
远处,几道身影赶来,身影之后还跟着几匹马类的魔兽,应该是一队小型的佣兵团。
这队佣兵团看起来是有什么急事一般,步履匆匆的。
徐纪见状,淡淡笑了笑,道:
“快到了,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