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洋房区出来后,谢恒一腔担忧全化为满满的迷茫。
“那栋房子确实是我卖出去。”
“房主,我且记得呢,是个叫元玉的年轻小姐,带着弟弟妹妹。那位小姐长的漂亮,我现在还记得清样貌的。”
“记错?怎么可能,我这儿有卖房契书的,上面还有元小姐签字嘞。”
“哎哎,你这人怎么不信的,我可不会说假话骗人嘞。”
元玉,怎么可能是元玉。元玉,垂头怯懦,说话都不敢大声。红玫瑰,风情万种,举手抬足间勾得人失魂。这分明就是不同的两个人,不是吗?
可信为何会送到元家。
难道是她们二人认识,玫瑰小姐借住在那处?对对对,定是元玉发现和玫瑰小姐通信的人是自己,所以故意阻拦,才让他和玫瑰小姐断了通信。
好似说服了自己,谢恒脚步匆忙想去寻元玉问罪。
脚步迈出去,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心下涌起一股异样。元玉,那个曾经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的女人,什么时候不知不觉消失不见了?
消失的干净,他甚至连人去了何处都不知道。
他想去找红玫瑰,可直到现在才发现,尽管二人通信多时,他却连她本名都不知晓,也不知道她的家庭状况,不知道她的住址。
“对了,还有一人知道。”之前他同元玉打赌去查清流言真相,虽对元玉厌恶居多,但他仍旧找了侦探调查。
谢恒急忙去了侦探社询问,侦探找出给他:“真巧,这东西我正打算给您送去您就自己来了,您要查的人我们都给您查清楚了,绝无一丝错漏。”
谢恒哪里还听得下他说什么,手忙脚乱拆开文件夹,看到第一行就愣了。
‘元玉,大上海红牌歌女红玫瑰。’
“你这些资料当真无一处错漏?”谢恒撑着桌子不让自己倒下,他不相信元玉就是他喜欢了许久的心上人红玫瑰。
侦探拍胸脯保证:“绝无错漏,假一赔十。”
他没再说话,继续看下去。
‘原朝官元世恒之女,后家道中落......母亲去世后独自担起家中重担,入大上海唱歌,化名红玫瑰,卖唱养家。’
所以,元玉确实是红玫瑰,那些说她傍富人,卖身赚钱的话都是谣言。谢恒捏着资料踉跄走出侦探社,身后还有侦探乐呵呵的‘欢迎下次光临’。
“错了,都错了。”
元玉曾是他的未婚妻,一心爱慕他,可他不爱不喜。他谢恒,喜欢上了风情万种的歌女红玫瑰,更将元玉贬入尘埃、弃如敝屣。
到头来,这二人却是同一人。
元玉明知这一切,却用红玫瑰的身份诱他步步深入,直至他整颗真心交付。另一头又同他打着赌约,引他亲手去揭开真相。
“你若能拿来确凿证据定了我的错,我便答应以后再不出现你面前。”
“好,若证明我有错,我亲口向你道歉。”
“不必道歉,只要你答应,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无论谁是谁非,皆是二人不得再见的誓约。
元玉,你当真下了盘好棋。
“阿嚏。”荀妩揉了揉鼻头,心道莫不是着凉了?
她刚拿了件披肩搭上,书房门就被推开,元辰从门外探头进来。
“大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荀妩放下书,朝他招招手:“想问我什么事,说吧。”
元辰扭捏着站到她身边,红着脸支支吾吾:“大姐,你和沈少帅会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