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卿在人群中,甚至恐惧地看着这一幕!世子...真的那么快就忘记三皇子了吗?
!
他那日那样情绪无法自控地去,却又那么冷静地回来。他越如此,她无法感到欣慰,而是恐惧!
不符合人之常理,就像此前一切都是虚幻,就为这一刻铺垫一样。
或者现在才是虚幻的...分不清现实。
诡异...一切都是那么诡异...
齐子衡作为暗牌之主立于她身侧,授予她国策、玉玺。
蹙着眉心,总觉得如今这番情境,还有她过于沉着的神情,都有些不大对劲。
子衿勾着唇,看向底下的众人。
齐子衡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回忆起此前在白暮城时候,山顶上。
“子衿...什么感觉?”
不知是抱着何种心情,齐子衡对着身边的朝子衿,问出了那日在白暮城时相同的问题。
微风刮来,拂起两人的衣袂,有些迷了眼睛。
朝子衿唇畔笑意不变,却是逐渐抬手,手指从左至右一根根收紧:
“这种权势滔天、天下尽掌于我手的感觉...”
“真好。”
...
自朝子衿登基后,运用暴政,以“法”治国。国土之内,无一不惧。
虽多有争议,但元明确实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政治经济稳定。
不日后便是世子的生日宴。作为喜好奢靡的新皇,当然要大肆操办。
“如今朝局不稳,百姓怨声载道,你如今这般,不是寒了他们的心?”齐子衡听了一早的皇命,赶来欲劝阻。
看着她如今的面容神态,不知为何,竟感觉有些陌生。
“哦?”朝子衿侧倚在榻上,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无所谓的模样,“朕怎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不是对我寒着心的?”
“你...!”齐子衡气急,她真以为如今已万无一失。她究竟知不知道就算坐上那个位置,也可以有人起义将她拉下来!就算没人有那个能力,照她如今这样下去,元明迟早亡国!
子衿不看他,疏疏懒懒地顾自往前走,今日约了齐双珏听戏。
结果齐子衡拦在她面前,愈发觉得碍眼:“滚开。”
齐子衡骤然出手拦住她去路,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那日齐萧斓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个人...竟会选择以那种的方式,彻底让她记住他!是否因为那人早已看透她的凉薄...那他...
“就因为三皇子的死,所以让你变成那副模样?”
时隔久远,再听到这个名字,朝子衿仿佛被刺了一下,眼含怒意。
却又顷刻间镇定,冷笑:“你真以为,是他把我变成如今这幅模样?那你就大错特错——!”
朝子衿徒然回头!目光漆黑地可怕——
齐子衡蹙了蹙眉心。
“一切,不过是朕早有预谋!齐萧斓那家伙的死是意外不假,朕为此可惜不假,可朕不过可惜于,他最后不是死在我的手上!”
她表情扭曲、诡异至极。
“如今朕亦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何须再继续与你虚与委蛇!”
“戏演久了,久而久之,脸上难免带着层面具。不摘下来,会透不过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