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想看,也不是不能。
而是不该。
曾经那种愚蠢又自以为是的一往情深,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齐萧斓余光探向安若卿离开的方向,眸色骤一阴沉,朝着暗处某一方向使个眼色。
空气流动一阵,隐隐传来几道风声。
片刻归于沉寂。
...
楚世子与十七皇子已经归于赛马起点,除两人之外其余数十人也尽数归于塞点。
不起眼的角落,马女一袭麻布粗衣地躲藏在木桩后头,望向远处那道紫色华贵的身影,目光藏着抹怨毒。
楚世子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当初就是因为父亲不惧强权、忠于职守地不愿答应他,将其余贵府的马匹暗自掉包,结果他竟一剑砍断了父亲的脖子!
当时场景她犹今依然历历在目!
他不是高高在上、草菅人命地不愿多看她们这些穷苦百姓一眼吗?!
马女将视线落在那道模糊身影下方的马匹上,目光犹如死灰复燃地坚定!
这马...
父亲的仇不能不报!今日!就彻底算算清楚!哪怕代价是要她这一条命!反正她此生除满腹怨恨已无牵无挂,要拿便尽可拿去!
齐双珏寻了个朝子衿旁边的位置,墨发如鸦羽,侧眸瞧向他。满心满眼地就只有朝子衿这一个对手。
朝子衿手执马鞭,勾唇状似散漫地望向前方终点。少年面容如艺术珍品精雕细琢,目不斜视。
他目光下落。
“你就用这匹马?”
齐双珏眸光闪烁一瞬,她的马是马厩里随便牵来的,而自己是多年来用顺手的。
这样一来,总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说出去也不光彩,怕被人说是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