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本宫可以坐鸾轿,而你只有伺候人的份。”
朝子妗心情不错地低头玩指甲,兴致并未因拦路狗的出现少下去一分,只是在自己开心之余,存心刺激一下拦路狗也未尝不可。
“什么?”宜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未及反应地开口。
“因为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可能不会一辈子是主子,可奴才这辈子注定就是奴才!”嚣张靡丽的少女,指尖萦绕着一缕青丝,恶劣地勾着单边红唇。
玩味地看向她:“那埋在骨子里的贱,是你泡多少遍玫瑰花露,用多少味香料,洗不掉的。”
“莫子妗!”
宜嫔顿时反应过来,气急地就要上前。然而才刚走进一步,直接被一巴掌甩出两丈远。
五大三粗的嬷嬷挽起袖口,颐指气使、破口大骂:“大胆!竟敢公然直呼皇贵妃娘娘名讳,还敢公然行凶!”
“来人!还不把人拖下去!”
于是主仆二人就这么哭哭啼啼着被强硬着拖下去。
身为皇贵妃,朝子妗有魄力也有绝对的权利,“处决”这些她看不顺眼的脏东西!
到手的权势为什么不用?谁又不是傻子。
“走吧。”
她唤一声,疏疏懒懒地打个哈欠。翠珠忙接过团扇替她扇风...
鸾轿很快起驾,小心翼翼、稳稳当当地驶离此处,不敢惊扰轿上的美人分毫...
花丛后面,一抹颀长身形,黑丝长袍、锦衣墨发的男子,低下头,顿觉好笑。不知不觉,自己竟莫名其妙看完了全程。
手上执一把折扇,上头用书法浓墨苍劲四字笔触:厚德载物。勾着唇,长发披散,好一副风流公子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