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生被这话气得半死,不悦的甩着剧本,“你说什么?你说我不会拍戏?”
对一个导演来说,最忌讳的就是被说不会拍,更别说被一个毫无演戏经历的破演员说。
他当即吼着,“你不就仗着你是白小姐的妹妹,白家的二小姐,肖太太而已,你会不会演戏,你当别人是瞎子吗?!”
其他人也忍不住议论纷纷,声音不弱,正好传入白莲画耳中,不带脏话,却十分讽刺难听。
她双手捏紧拳头,“肖太太而已?梁宽生,我要解约,告你对我进行人格侮辱,向我公开道歉!”
梁宽生脸色微变,刚要说话,一道声音先落下来。
“怎么,你来之前不知道梁导拍戏严格,无论对任何背景的演员都一视同仁吗?”
慕词嗤笑一声,“肖太太就这点出息?”
白莲画看过去,男人器宇轩昂,明明是个吃软饭,居然被华艺的人称为慕总,混得这么如鱼得水。
那凭什么她不能?!
咬了咬牙,白莲画低下高贵的头颅,乖乖道歉,“对不起梁导,刚才是我太激动了。”
她心中已经在想着:等我出名,等我继承白家,你们所有人都只能乖乖的跪在地上舔我的鞋!
梁宽生又不是看不出白莲画眼里的不服,冰冷的斜了对方一眼,吩咐着道具组的人,“先洒水,至于白莲画记住你现在是一个落魄的大小姐,因为没钱给母亲治病,在雨中跪着求父亲给钱。”
好在这次的场景比较符合白莲画最近的情况,她很快代入角色,双膝跪了下来。
水很快喷洒在她的身上,冷得她直哆嗦,哭着喊,“爸爸,求你,求求你救救妈妈。”
梁茜上场,她一脚踩进已经积水中,哗啦一下全溅在了白莲画脸上。
还有不少被白莲画喝了进去,一想到那水全是尘土,恶心得她直接干呕出来。
“呕——”
梁宽生见戏又断了,对着白莲画就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剧组因为你耽误了快一天的时间,你自己算算你耽误了多少人的时间?!”
白莲画深吸着气,压下胃酸,“梁导,我怀孕了,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
“怀孕?怀孕又怎么了,你要真在乎你孩子,干嘛接这部戏,你既然接了,就该有打算会遇到困难!”
梁宽生一脸鄙夷,就差没直接说白莲画真是当了表子又立牌坊。
白莲画气的浑身发抖,脸色发青,就在她要哭哭啼啼说什么时,慕词淡漠的插了一句。
“梁导,休息吧,免得被人传出去,说你欺负一个孕妇。”
梁宽生瞪了眼白莲画,没说话了,转身就走。
而在场人肆无忌惮的斜着眼看白莲画,啧啧,他们还真是来了个需要伺候的大小姐呢。
白意安很快得知拍戏现场发生了什么。
心情很好。
这不过只是开始,现在白莲画的痛苦,还不足她前世所遭遇的千分之一。
很快,很快白莲画就会尝到什么叫做接连打击,痛不欲生。
白莲画疲惫不堪的回了家,只想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
却在门口发现一双陌生的女士高跟鞋,而旁边,是肖查楠的黑色皮鞋。
餐厅内传来的男女说笑声,更是刺激得她直接失去理智,连鞋都未脱就冲了进去。
高跟鞋的主人是那个媚而不知的秘书,她一身线衣长裙,微卷的长发披散下来,脸上化着精致得体的妆容。
她对面坐着肖查楠,竟是一身居家服,两人不像上司和下属。
更像是这个家的男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