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到岐釜城门口已是巳时,越州侯郑青河及越州的肱骨一律出城相迎,他们作揖:“恭迎摄政王殿下。”
齐延下车道:“免礼。”
郑青河攀问道:“听闻陛下还派了一位钦差大臣,怎么不见这位大人?”
齐延一笑,不失晦暗之意,道:“沈均被冠为锦安才子却空有才华,行起事来像个草包,碍手碍脚,本王给打发了。”
郑青河总感觉这个“打发”不像好词,他突然猥缩了一样,结巴着尬笑:“是…是吗?”
齐延谈笑:“若是不信,侯爷大可进京去问问那虎威营的陈秉,他可是深有感触。”
郑青河回应着:“臣不是不信,沈氏乃锦安有名的氏族,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齐延突然失笑:“私贩兵器一事可有进展?”
“臣惭愧,毫无进展。”郑青河见人肃色,也不再言笑,抱礼赔罪。
齐延威逼:“若是查不出,这罪名恐怕得安在侯爷头上了。”随之走近郑青河,轻声道,“不过本王相信侯爷是无辜的,本王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帮一帮侯爷。”
郑青河斜目与人对视,齐延眉明晰,风骨直爽。
齐延威问:“矿山何在?”
郑青河道:“去矿山的路崎岖不平,使不得马车,臣也特地为殿下准备了步撵;就是这两日殿下奔波劳碌,不稍作休息吗?”
齐延拒绝道:“不了,比起休息,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
郑青河示意,四人抬了步撵过来,齐延坐上步撵正坐威色,目视前方,目中涣散,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在看哪。
郑青河陪走一旁,道:“去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