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会结束第二日的朝堂上,齐铭与齐延之间的气氛就很微妙,齐铭板着脸,嘴角却微微上扬;齐延依旧一本正经,但他眼里的齐铭不在是那个诡计多端的皇帝了,而是一个就像是得了糖的孩子,假装自己已经长大了不需要糖的样子。
大理寺少卿苏耀道:“陛下,画舫杀人纵火一案已有进展,臣据摄政王殿下的见闻,挨家挨户查案询问,最终确定了锦安一家布行老板本着买卖布匹的生意做着私贩兵器的勾当,且昨夜准备拘捕时,知情人已命丧当场,知情人家里还有未毁尽的书信,书信来往为越州岐釜,为证实书信内容,臣特地询问段将军清理画舫残余时的景象,段将军说并无异样,待臣派人去水底查看,就在画舫失火的地方缴获百余利刃,此事严重影响到锦安的秩序,对帝都的安全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因此特请陛下下旨,查办段盛安,究其因果,严惩其隐瞒不报之罪,命越州侯在岐釜查案捉拿歹徒。”
苏氏就是苏氏,管你背后是郑氏还是皇帝本人,蛮横到不讲皇族权贵,该得罪还得得罪。
不过这得归功于秦风,秦风一天天也不是无所事事,而且有何寅在,他做起事来事半功倍。他照何寅的指示,紧盯着锦安探案扛把子苏耀。
苏耀此人要么不动,动则惊天地泣鬼神,记得他刚升大理寺少卿的第一年,对着一件棘手的案子死磕了两年,最终案件结了。如今这案子的嫌疑犯在他牢里死了,死一个就算了,直接死了三个,这口气能忍?
显然不能。
就在花灯会最后一日,齐延带着人在湖边黑暗处或是莲藕深处,扯着细线将拴住的花灯慢慢取来,那人拿起花灯,剥开花灯,金锭就镶在浮木之中;看着最后三箱金子,暗叹,这三晚真的是满载而归。
齐延将金锭放入锦安一处私宅密室内,还满意的拍了怕手。
李副尉也是一脸欣喜看着齐延激动道:“殿下,这一共十箱金锭,一箱不少于千两!属下只在发军饷时见过这么多黄金,这……这都要入了殿下的腰包呀!”
齐延道:“等这阵风过去,这金子才能动。”
此时秦风急忙闯入,喘着气道:“苏耀查出眉目了!”
“他不仅敢查,还查出来了?”此时齐延也惊得问出了口,立刻对着李副尉道,“你现在去让人把埋在泥沙里的兵器移回原处,要快。”
李副尉收起嬉笑的脸回道:“是!”离。
“秦风。”齐延突然喊道。
秦风还喘着气,道:“我在。”
齐延笑道:“干得漂亮!”
秦风道:“也不全是我的功劳,是何…何寅让我盯着苏耀,何寅说…苏耀牢里死了人,而且是刚送到的人当天就死了,他们着急杀人灭口,必然会引起苏耀的怀疑,加上第二日陛下的一顿臭骂,苏耀估计是怀恨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