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郑朝颜说完,坐在了太后身边。
齐铭道:“今日本是为恭贺三位将军得功名的宴席,不想成了朕的红线明牵。”
凌霄、林海南、李硕,三人皆道:“臣等无妨。”
“朕得佳人,喜不自胜,就是歌舞甚是无趣有些扫兴,不如朕出一道字谜,诸位且答。”齐铭闷愤,一脸地黑线,哪里喜了?他寻思着,走近刘娥姬,从她头上取下一支发钗,他继续道,“彩头,金凤钗。”
“谜面:平静如水,二鱼争食。”齐延将金凤钗放在案上,回了座位。
金龙簪之后金凤钗,郑葶苈的戏码演完了,齐铭这一出又演的什么?
满座更是哑然,正应对这平静如水的谜面,就是这二鱼,暗指郑葶苈与郑朝颜吗?
齐铭想扳回一局?
郑葶苈才满意的笑颜止于嘴颊,这谜出了又如何,在座的谁敢答?
刘娥姬闻听谜面,内心一震,她不明白齐铭的意思,也不太敢答,她率先回应:“陛下这般深谜,臣妾陋质,自罚一杯。”她遥敬上座,一饮而尽。
齐铭直接将题甩给郑朝颜:“刚刚相处下来,朕觉得惠妃聪慧,惠妃,你觉得谜底是什么?”
郑朝颜听唤一脸尴尬,故作思虑,又小心揣测着齐铭,她中规中矩,道:“朝颜惭愧,朝颜自越州而来,不太明白锦安是何风俗文化,如今身为皇妃需谨言慎行,不敢擅自揣度徒添笑话,扫了陛下的兴致,倒是锦安的世家公子、小姐们生在锦安长在锦安,定是比朝颜回答的要中听。”甩锅谁不会?欺负郑朝颜新来的好拿捏?郑葶苈看上的人,会这般任人宰割吗?她继续道,“朝颜在越州听闻锦安沈氏出才子、才女,不妨让沈家的公子、小姐猜度一二。”
郑葶苈由内而外地笑了,她开始觉得有趣,若没人答得出,就是齐铭自讨没趣,真敢回答出来的人,就是与她郑葶苈作对。
殿上还是很安静,大家都注视着沈献庆身后的公子小姐,沈献庆内心那个焦灼,无以言表。
局外那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看沈氏的眼神各有不同,担忧的,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想落井下石的……
在座之人都知道答案,就是没人敢答,沈氏也不例外,他们十分为难,但他们不答,就丢了这沈氏才识渊博的帽子,可有些时候,这高帽必须得丢,这一点,沈氏拿捏得妥妥的。
张振借着贬低沈氏的话语,欠声替大家解围:“这丞相府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都没人答得出,陛下就莫要为难尔等了。”
齐铭咬牙阴目,这群臣子,没有一个肯拥护他的,就连沈均都不发一语,到底是齐铭急切了,这一切都还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