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的雷霆雨露让苏焕有惊到,他一叹,他道:“臣惭愧……”
伴随着苏焕震惊与妥协,场下鲜血飞溅,郑扬帆的手被划破,他再提不起长戟,凌霄毫不留情,长刀从他身前劈下,这一刀开膛破肚,已无回天之力。
郑扬帆双膝跪地,嘴里留着血喃喃着:“我认…输……”随之倒下。
李硕像个没事人一样抱拳离去,站上了放着金甲的擂台。
女眷处心惊大叫,甚至有人昏厥的。北大营这偌大的地方,人多之处,非议万千。
这就是权利的角逐,伴随着诡计与鲜血;齐铭在郑葶苈的许可下拿郑扬帆祭天,在场之人凡是听见了齐铭说的话,没有不恭敬遵从的。
擂台之上,何寅拿着长矛还在坚持,林海南受过很好的武教,多次过招,次次点到为止。
林海南好言相劝:“你上午才遭过毒打,状态没有恢复,对我而言已是承让,现在下台去还不至于被我打成残废。”
何寅仰天嘶吼:“那就来啊!我要握住我父亲用过的枪,谁也没法阻止我!”
男儿刚毅的性子在何寅身上显现得淋漓尽致,他用手将长矛架在腰间,再次发起进攻。
林海南见招拆招,回枪一击将何寅打趴,何寅一口淤血吐出,他还要起来,他抓着地面摇摇晃晃着,他跪着用矛支撑起身体。
林海南再次劝解:“这次的表现你很优秀,一定会得到重用的,功名会有的……”
“功名,那你今日为何不让,为何不去取那头筹?”何寅打断林海南说话,直接嘲笑,“你屈从于摄政王的威严之下,都不去夺取属于你家族的荣耀,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林海南蹙眉,他提起了枪,退了两步指向何寅的脑袋。
“哈哈哈……来啊!”何寅狂笑不止,他执矛扫风尘,风沙迷乱之时将矛丢出。
林海南眼疾手快躲过了这矛,只是他的枪已被何寅紧紧抓住,他抽不回长枪。
何寅手握枪尖,手被划破,献血淋漓,他将枪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瞬间用力想将林海南挑起。
林海南借着何寅的肩膀用力跳压,长枪离了何寅的手,顺着长枪被取回的还有何寅的血。
林海南猛力一击,这一次何寅被击飞出擂台。
香还未燃烬,何寅就向着擂台爬,他的血染了一地,直到他爬不动了,可他的眼死死盯着那杆凤头枪。
他要拿到那杆凤鸣银枪,他要守护元氏;可他终是含泪,闭了眼。
香烟缥缈,又在风中凌乱,忽而路径直直向上,然后消失。
少年偏执,这份偏执有被怜爱过,但不会有人一直怜爱这样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