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淮王回京的马上带着一位姑娘,那姑娘当真幸运。”
“幸运什么,一脸狐媚样!”
“你懂什么,淮王至今未娶,连一个妾室都没有,若得此人为夫婿,当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怜那苏家姑娘等了淮王许多年。”
“就是,如今苏家姑娘都二十二了,如今肠子都该悔青了!”
……
繁华的锦安城内,上至出嫁的妇人下至未出阁的姑娘,饭后闲谈好的坏的全是淮王与那位姑娘,偶尔有提到苏家姑娘的,那阴阳怪气的劲,就等着看苏家笑话。
齐延骑马回府的路途中,有卖糖葫芦的小贩,他犹豫了一会,亲自下马取了俩。
秦风阴阳怪气道:“殿下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噢!是那位姑娘喜欢吃!”
“回府之后,你将王府这些年的府兵肃清一遍。”齐延看他挺闲,立刻给他找了点事。
秦风龇牙咧嘴,道:“属下遵命。”
到了淮王府,他勒马伫立,五年了,王府和映象里的一点没变,牌匾被擦的亮澄澄的,没有一丝被岁月侵蚀的痕迹。
他踏入王府,左右两边站满了内侍与婢女,他们齐喊:“恭迎殿下。”
有的面孔齐延知道,有些面孔他陌生的很。
领头的侍女叫霜花,她上前,带着一点哭腔道:“自从皇后薨逝,殿下许久未归,柳翁都病了,这些年神神叨叨的,说的都是主人不在,王府的礼数不能失,就算王府的天塌了,体面断不能丢,殿下,去看看柳翁吧……”
齐延道:“本王记得你,你叫霜花,柳翁在哪,带本王过去。”
“奴婢卑微,能被殿下记住,三生有幸,殿下随奴婢来。”霜花嘴里突然抹了蜜一样。
霜花将齐延带到下人住的房屋前,齐延将糖葫芦交给霜花,
霜花接过,甜甜一言:“谢殿下赏赐。”
齐延斜视霜花,道:“本王没说赐予你。”
霜花略显尴尬,言:“奴婢有错。”
齐延推门进去,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正躺在床上。
“殿下,殿下回来了!老奴恭迎殿下!”柳翁听见动静,又看见来人,百感交集,他想起来跪拜,奈何激动中差点摔下床;老者沧桑,音色残哑。
齐延将人扶住,半蹲在床边,唤道:“柳翁。”
这个柳翁关心则乱,老泪纵横:“殿下回来了,殿下回来了,老奴这辈子还能看见殿下回来,死而无憾了!殿下!”
齐延象征性地说道:“这些年,辛苦柳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