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凝重地说道:“叔言兄恐怕不信,事实上,我之前也是不信,但亲眼见着被其所伤的船只后,其巨大的创伤,将船几乎断成两截,水师辛苦运送回来,让人不得不信。”
“这只是用在船上,我听闻,若人中了,非死即残,血肉模糊,残骸遍地,就连盾牌,在其也不过是纸糊的。”
“我还听闻,这伪国水师,竟然还有能猛火油,大量的猛火油。”
“猛火油?水都浇不灭的猛火油?”韩熙载吃惊地说道,与传的有些虚幻的天雷相比,猛火油更值得令人畏惧。
若果真有大量的猛火油,用投石车抛入城中,恐怕一场危及城池的大火,就将爆发,金陵城到处是木头建筑,房屋拥挤,连成排,一座着火,就会随风而起,殃及整个城市,关键是还水浇不灭,一场预料中的死伤惨重就会发生。
金陵城将不战自溃。
“该死,这伪国怎么会有猛火油呢?怎么有那么多呢?”伴随着抛石车的猛火油,后果难以预料。
在攻伐江陵时,抛石车就显现威力了。
韩熙载着急地走来走去,面色不安。
他心中极为迫切,这般看来,亡国之日,似乎不远了。
长江边岸,一座齐整的营寨正不断地在修建,这是辎重营的看家本领,自上午到现在,不过是三个时辰,营寨已经初步成型,如今不过是在挖壕沟,架栅栏,建箭塔等完善工作。
李信已经入住了这个营寨。
“辎重营一如既往的利索!”
李信看着周边,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末将也着实讶异,第一次见着如此迅速的营建速度。”洞庭湖水师指挥使张望海闻言,见到这个冷面神笑了,不由得也随声附和道。
昨日众人还在江中睡觉,第二日就住进了营寨,这速度令人惊讶,甚至宛若神迹。
“这金陵守军,昨天咱们初到岸,立足不稳,随即袭击了一波,搞得在船上睡了一眼,今个儿上岸了,怎么不袭击了?”
李信的话语中,颇有些责怪的意思。
“嘿嘿,将军昨天大显神威,将那万余大军打的溃不成军,若不是城中有人接应,怕尽被留在此地了。”
张望海说起这,不得不服,李信此人虽然看上去生硬,但打仗却是毫不含糊。
昨日那场战,水师兄弟们根本就帮不上忙,不熟悉陆战,纯属叫阵助威的,但仅凭借着手下的万余荆南卫,就把同样多的南唐兵卒打得溃不成军,几乎是压着打。
由不得不让人佩服。
“些许土崩瓦狗,不值一提!”被拍马屁了,李信面上无动于衷,但心中还是有些喜意的,他随口叹道:
“这海龙军,明明是稍后脚出发,怎么还未到来?”
“伯爷,这海龙军有多少船舰?比之咱们水师如何?”张望海早就听闻海龙军的厉害,一直想要了解,如今得李信亲口说,心里也能有个着落。
“海龙军?约莫有两万人,船只两百余艘,纵横大海而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