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雨没下多久,等到用完了膳,楚白和颜落回府,也便停了。
回到府里,颜落又喝了许多酒。
楚白知道她心里不舒坦,也便由着她喝了。
这一年谁过的都苦,楚白也苦。
去年大旱,今年的春耕节尤为重要,大家都守个愿景。
故而这一天各家各户都特别的热闹。
只是这热闹之中多少都有些忐忑。
天色太晚了,楚白叫夏蝉和行止回去休息了。
虽说没同意他们的婚事,也默认了二人的关系,倒也和谐。
桌上除了下酒菜,赫然摆着三坛酒,都是去年春意和夏蝉酿的,如今正好拿来喝。
楚白知晓颜落的酒量,半坛也就不省人事了。
三坛……
大抵是给他预备了两坛半吧。
难得的,这次颜落坚持了一坛才语无伦次。
楚白将喝的醉醺醺的颜落放在了床榻上,用温水给她擦了脸。
“轻尘,母后曾与我说,夫妻之间呐,什么仇啊怨啊,在感情面前都不值得一提……可是你瞧,总还有阻隔两个人的东西……我的生父生母不能在一起,我姐姐和姐夫也不能在一起。”
颜落醉醺醺的说着胡话。
楚白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韩启若知道你叫他姐夫,保不齐会吓的跪在门口不敢起身。”
颜落已然醉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哪里还能听得见楚白的话。
“我想春意了……不跟着我,她肯定瘦了……以前我吃不完的都给她吃了。”颜落说罢,倏然坐了起来:“不对,行止总与她抢吃的,我要去找行止好好骂骂他。”
楚白见人晃晃悠悠的要起身,赶紧按了下去。
头回见颜落撒酒疯,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乖些。行止和夏蝉方才睡下,你去吵人家夫妻的房事,就不怕被打出来?”楚白只能捡着颜落在意的事儿说。
果然,颜落目光顿了顿:“对哦,他们两个……哎呀,今年入冬许着咱们府里还能有添丁之喜。我生不出,夏蝉能呀……行止得努力了。唔……要是春意也能遇到一个良人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