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醒过来的消息,仿佛是旋风一样,很快刮便了整个天津漕运码头。
这些天来,天津漕运码头几乎一直都陷入了停滞的状态,所有人和船,都被勒令在原地不许动弹,红了眼的锦衣卫和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每日在码头上仿佛是像篦子一样篦了一遍又一遍,说句不客气的话,许白遇刺的当日,只要还停留在这漕运码头上的每一个人,几乎连他们的祖宗三代都被查了一遍。
稍微有人炸刺,不用那些士兵们动手,锦衣卫们拳头耳光就上去了,哪怕你朝廷命官也是一样,用杨立的话说“大不了这官不当了,兄弟们回老家种田去!”
这样的狠话放出来,又加上是他们的头头被人当街刺杀,谁还继续和他们对着干,那就是白痴了,哪怕是对锦衣卫的横行霸道他们再不满意,也只能憋在心里,只盼着等着这封锁的兵马撤走后,他们回头向自己的主子告一状去。
当日刺杀许白的刺客,几乎没有活口存在,事情发生的太快,等到许白倒下的时候,情况就已经不受到控制了,杨立等人杀退刺客,回头招呼许白的几个呼吸间,那一小队刺客已经被蜂拥而上的官兵们砍成了肉酱,等到杨立想到要留下一个活口去拷问主使者的时候,那一小队刺客,已经连一个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了。
在官兵云集的码头上行刺官兵和锦衣卫的首领,除了这个下场,不会再有另外的下场,不过换一个角度来说,他们当场身死,没准对他们来说还是一种解脱,真要是要有人活着落到了锦衣卫的手里,只怕这锦衣卫的百般酷刑加到他们身上,那个时候,他们只怕想死都死不成了。
这一番大调查大搜捕,除了确定行刺者是白莲教的余孽,再也找不到别的太有用的线索了,杨立可是带着人拿着这些刺客的首级,一个个的让人辨认者,一个人的身份被辨认出来,其他的人身份被查出来也不就是多难的事情了。
当然,也有在这一番大搜捕中被查出来的几个朝廷的钦犯或者江洋大盗什么的,锦衣卫连对付他们的兴趣都没有,直接丢给了天津三卫的人,这些人躲过了第一次,却是没想到因为几个白莲教余孽的行刺,没躲过第二次,只怕在这码头上,他们是仅次于锦衣卫最痛恨这些刺客的人了。
由这些刺客的身份入手,天津三卫的兵马再一次在城里进行了一次大搜捕,又捕获了几十个漏网之鱼,只不过,这一次这些漏网之鱼就没他们关押在农庄里的同伴们的运气好了,无论这些漏网之鱼身上有没有白莲教的职司,均被押送到了漕运码头这边,转交给了锦衣卫。
而这些人的人头,第二天就和那些刺客的人头一起,悬挂在了漕运码头上一溜的旗杆上了,而这一次锦衣卫的专断,哪怕是京里来的特意查证这教匪案的诸人,也没有什么微词,连主持此事的锦衣卫指挥佥事都被妖人行刺生死不知,这事情还有什么可说的。
妖人胆大包天,当诛!
所以,基本上来查实这案子的各部官员,都已经对这案子毫无疑问,他们也想等许白醒来之后,在许白面前晃一眼,以证明此事他们也曾为过许白说过话,可惜的是,许白一直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在逗留了数天之徒,这些人除了宫里和太子那边派来的人,其他人都已经打道回府了。
宫里的来人很有意思,是内官监的太监,此人和太子派来的覃吉,居然也认识,两人这些天来,就留在四海商行,客栈里除了伺候照顾许白的人,其他人都被他们两个赶了出去。许白的那些属下,将旁边几个店铺占了,没得召唤,也不得到商行去打搅许白的治疗。
南镇抚司那边,覃吉直接带来了上百人,赵虎臣要亲自来,被太子拒绝了,无奈之下,只能将南镇抚司得力人手派来了不少,不知道赵虎臣是怎么吩咐这些人的,反正后来在城里抓到的那些白莲教余孽,这些后来的南镇抚司的锦衣卫是杀的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