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在南镇抚司的大牢里!”赵虎臣翻翻白眼:“我哪里知道上位现在在派人起清查大牢,还得我在里面一直饿到现在?”
“就一直都在南镇抚司的大牢呢?”许白一愣,突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就是说我,我要是一大早派人巡视一遍这大牢,你大早就出来了?”
“可不是吗?”赵虎臣悻悻的说道:“那帮孙子铁了心想阴我,我说什么都不管用,情急之下,我就将一个路过的官儿给揍了一顿!”
“你回王府啊!”许白翻了翻白眼,旋即知道自己说的是一句废话,若是能回王府,赵虎臣能到还不回吗,肯定是当时的形势不允许。
“他们说是带我和那丫头回顺天府,但是越走越偏僻,都快出城了,要是我这还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那我就白在江湖上混了这十几年了!”
果然赵虎臣一脸的不痛快:“当时我倒是能走掉,但是那小丫头可就走不掉了,上位你不是吩咐过了吗,这事情,不能办到一半,所以,我只好找个机会发难,揍了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回家的官儿!”
“那怎么到了南镇抚司大牢里来了呢?”许白奇道:“就算抓你,也是到顺天府大牢那边去啊,这事情就算你拉了个见证,也不应该将你送到南镇抚司这边来啊!”
“因为我说了我是沂王的侍卫!”赵虎臣耷拉了一下眼皮,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揍的那个官儿,听说是个侯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就送到咱们南衙来了!”
“是会昌侯!”任劳端着一个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属下刚刚问过狱房那边的人了,虎爷可是将那会昌侯爷打的不轻,但是要不是有那么多顺天府的官差在,虎爷只怕当场就交代了!”
许白点点头,依然不明白其中的关节,倒是任劳大概已经在狱房那边打听得了清清楚楚,大概明白了这么一回事情。
“会昌侯是太后的弟弟,但是虎爷动手之前,先是报了自己的字号,这会昌侯也不知道虎爷是自己的意思,还是沂王的意思,所以,哪怕是吃亏了,也只能先将虎爷给关押起来,等到弄清楚怎么一回事情之后再决断,这种关乎天家的事情,关押到会昌侯府上肯定不合适,万一虎爷有个三长两短,会昌侯那边只怕要面对沂王殿下更大的怒火,但是,交给顺天府衙门那边,更不合适了,会昌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沂王,他敢将沂王的侍卫交给顺天府那边吗!”
“所以,会昌侯思来想去,只有先将虎臣关到锦衣卫这边?”许白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这阴差阳错的,不知道是赵虎臣的运气好呢,还是这会昌侯该倒霉,走到路上遭遇到这么一个无妄之灾。
“我觉得我是爱管闲事,是个惹祸的根苗了!”他笑着看了看狼吞虎咽的赵虎臣:“但是,我可没想到,你可比我更能惹祸,这些好了,这忠国公那边的事情还没了,你又惹上会昌侯了,嗯,不知道会昌侯这人,好不好说话?”
“我不管,反正我是按你的吩咐去做事情的!”赵虎臣脖子一梗:“出了什么事情,我顶不住,自然是上位你来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