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李靖天一扫脸上的严肃,忍住心底涌上的感动,轻轻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你,决不让你和孩子们受到半分的委屈。”
像是安慰,又像是许诺,在这个四处漏风的柴房里,李靖天终于放下了心底最后一丝犹豫,说出了一生的奋斗目标。
柴房里,充满了浓浓的温情。
另一边的平州大牢,就没有这么温馨了。
“呜呜,我要出去,爹,娘,快点儿来救我呀”
“……来人,冤枉呀,我只是李家的客人,不是李家的人,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呀,快点儿放我出去”
“娘呀,有老鼠,哇~~,我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谁来救救我呀。”
“舅母,您、您快给他们说,我不是您李家的人,他们抓错人了,让他们放我走吧。”
五六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娘子,有的抓着牢门哭着叫娘,有的蜷缩在角落喊着冤枉,还有的一把扑向端坐一旁的李夫人,呜咽着哀求道。
李夫人仿佛没有听到满屋子的哭喊声,闭着眼睛,轻轻捻着手里的佛珠,无声的念着佛号。
“好啦,你们不要哭了,姑母已经够心烦了,你们不知道安慰她老人家,还在这里添乱,”崔云娘用自己的一支金簪子换了碗干净的茶水,小心的端到李夫人跟前,呵斥了失态的众人一番后,轻声对李夫人道:“姑母,喝点水吧,您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李夫人缓缓睁开眼睛,无波的眼眸从几个小娘子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浅笑的崔云娘身上,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点头道:“云娘,你很好”
“哼,崔云娘,你装什么装?”刚才被老鼠吓得花容失色的小娘子,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埋怨的说道:“你是李夫人的嫡亲侄女,理当被株连,可我们跟李家的关系远呀,凭什么也要被连累得一起进大牢?”
“关系远?崔元娘,以前你在姑母跟前凑趣的时候,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姑母的侄女,多么亲热多么亲密,现在怎么又成了关系远的路人?”
崔云娘实在看不过这些眼皮子浅的女子,冷冷的训斥道。
“呸,那是以前,现在李家是朝廷的叛逆,傻子才想跟李家扯上关系呢。再说了,我父亲跟李夫人是出了三服的堂兄妹,本来就跟李家没有多少关系,我这是实话实说”
崔元娘被崔云娘说得有些抹不开面子,又羞又恼,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
“就是就是,我父亲也不过是李爵爷(李靖天他爹)的同窗,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为啥连我也要抓?李夫人,清儿求求您了,您给外面的老爷们说清楚,放我回家吧。”
“是呀是呀,李夫人,求求您”
几个小娘子全然忘了自己曾经亲昵的称呼李夫人‘姑母’‘姨母’‘伯母’以及‘舅母’,也全然忘了自己曾多么渴望跟李家攀上亲戚,这会儿,全都翻了脸,个个把自己跟李家撇清关系,恨不得成为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然后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李夫人喝了一口水,没有搭理众人,继续闭上眼睛,念起了佛号,心中则悄悄给崔云娘记了一分
……
第二天,秦峰将李靖天从柴房里‘请’了出去。
“李盟主,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之处,还望李盟主海涵。”秦峰拱手告罪,然后拿出纸笔,推到李靖天面前,“劳烦李盟主给占据黄河以北诸县的侠客们写封信,责令他们退出县城,遣散闹事的乱民,今上看在他们肯迷途知返的份上,定会放过他们的家人。”
李靖天揉了揉青紫的腕子,无奈的摇摇头,道:“秦将军,这个恕我无能为力,他们早就不是我侠客盟的人,就算我写了信,他们也不会听从我的吩咐。说实话,我比你还恨那些叛徒呢,要不这样,朝廷什么时候征讨这些逆贼的时候,你叫上我,我一定亲手将这些逆贼诛尽。”
征讨?开什么玩笑,朝廷刚刚平定了两王叛乱,元气大伤,哪里还有兵力去征讨侠客盟的叛逆?
秦峰知道李靖天肯定不会这么容易被劝服,面对李靖天的不合作,他也没有气恼,淡淡的说,“李盟主,您难道就不为您的家人和女人考虑考虑?”
ps:谢谢樱桃寇寇亲的打赏,谢谢亲们的小粉红,谢谢亲们的订阅,某萨拜求亲们继续支持弃妇啦。.。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