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答不上来,你就不会再来烦我?”
夏侯安出言问道。
祢衡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也是他最后的倔强,赌上了所有的尊严。
为了使耳根清净,夏侯安于是使了个坏心眼儿,张口便来:“离离原上草。”
乍然听得这句,祢衡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在脑海里开启了最快的搜索引擎,结果得到的答案,竟是一片空白。
几番苦思不出,祢衡讷讷问道:“这诗出于何处?”
“你这是要认输了么?”
夏侯安故意刺激起来,嘿嘿笑着:“如果是的话,我当然可以告诉你答案。”
祢衡攥紧双手,死死咬着牙。
之前已经输得一败涂地,最后的心气不允许他再低头,于是从牙缝里蹦出话来:“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出答案!”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大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架势。
夏侯安长吁一口气,终于送走了这个瘟神!
耳根清净,世界仿佛又恢复了和平。
心情不错的夏侯安准备搞顿美食犒劳大伙儿,结果鸡子刚拔毛,就来了人,说是皇甫嵩找他。
于是夏侯安出了住宅,去到老师府上。
对于皇甫嵩的府邸,夏侯安已是轻车熟路。
师徒二人各自落座,升为车骑将军的皇甫嵩开门见山:“伯阳,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夏侯安一头雾水。
皇甫嵩于是将朝会上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听到牛辅身死,李傕、郭汜上降书被拒。
夏侯安当场就震惊了。
合着我撬了半天的车轨,结果历史的车轮还是在往原先的轨道上走。
这样下去,长安城还得完蛋。
不行,我得去找王允,让这老头儿改变主意……夏侯安心中定计,当即辞别了皇甫嵩,出门往太傅府去了。
太傅府门前,车水马龙。
如今的王允府上,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可以随意出入,任何人想见王允,都得先在外边恭敬站着,等候召见。
眼下形势要命,救急如救火。
夏侯安哪里等得,疯狂塞了钱,才买通一名管事,答应进去通禀。
处理政务的大堂里,老太傅王允批阅着从各处呈报上来的奏折,管事站在门槛外,声音很小的恭敬禀道:“太傅,中郎将夏侯安在外求见。”
“不见。”
王允头也不抬。
管事得了回复,心想这也不能怨我,于是准备去回绝了夏侯安。
然而正当他准备走时,王允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管事脚下一顿,以为事情有了转机。
然而王允却道:“这会儿不必去和他说。”
这小儿之前喜欢晾晒老夫,今天也要让他尝尝这种羞辱的滋味儿。
往事种种,王允全都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