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孙策怎么忽然就败了?”
刚刚才在神亭岭引诱出刘繇军,从而取得了大捷,袁耀正值喜色正浓的神情陡然听到孙策败归的消息后,脸色顿时之间僵住凝固了。
他忽然没有反应过来,孙策败了?
这怎么能败呢,江东之地现并未有强敌环伺,以孙策的能力竟然做不到横扫江东诸郡,这似乎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吧?
闻听败北的军情,袁耀也并未有了继续庆贺得胜的喜悦,而是立即传达军令,命诸部陆续依次回返大营,以做休整。
号令传下。
主阵间令旗挥动,诸将各自携本部列阵,徐徐后撤。
……
大营。
主帐中。
袁耀身席火红似战袍,屹立于帅案前,好一副威风凛凛的形象,他此刻紧紧望着阶下那肤发、面色都略显狼狈的孙策,久久不语。
足足沉吟了好一阵子,袁耀方才有些无力地问询道:
“伯符,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据战报所显示,丹阳那面并未有太过强劲的对手,以你的能力,率偏师而去应该很轻易的便能平定各地了呀?”
“为何会败北呢?”
话音落下,袁耀苦苦思索,依旧还是想不明白。
在江东地界上,还有何人能与孙策交锋?
一席话落,孙策依旧低头不语,他此时初逢败绩,一向高傲的他,没有脸在与袁耀正脸交流。
片刻后。
还是从旁的邓当站出拱手抱拳道:
“启禀少主,此事也不能全怪孙将军,此次遭逢败绩,当亦有责任。”
此言一落,孙策忽然仰头侧首相望,向其投了一道感激的眼神,但随即道:
“邓兄,你不必揽责,兵败自然是主将的责任。”
说罢,孙策顿时间眼神坚定不已,向袁耀请罪道:
“公子,此次兵败,策愿一力承担,还请公子责罚!”
“哼,你此次兵败,令我军大好局面不陷入停滞,转而将目光投向西边的丹阳郡,这极大的拖延了我军平定江东的步伐。”
“此若不罚你,本将又当如何服众?”
话落,袁耀顿了顿,遂又道:
“罚肯定是要罚的,但现在正值大战之际,不宜阵前责罚,先暂且记将下来。”
“接下来你们谁说说,此次败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闻听此言,孙策方才提了一番心绪,随即拱手如实解释道:
“启禀公子,丹阳郡的泾县有一人自称大帅,名讳为祖郎,其麾下依托宗族之力组建起了一支队伍,于当地民众间拥有极其强大的号召力。”
“并且,泾县四周群山环绕,连绵起伏,山间也隐居着大量的山越人,大部分山越人都敬仰祖郎而甘愿为其驱使,奉其为大帅。”
一席席话落,孙策细细的为帐中诸人分析起丹阳的敌情。
此言落下,他顿了顿,眼眸闪了闪,遂又道:
“而此次,末将兵败也是由于太过轻敌大意了,没有战前事先安插斥候遍布四周打探军情,方才令祖郎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故而损兵折将而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