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三日以后,吾将亲率大军兵临城下讨个说法。”
此话一落罢,袁耀便挥挥手,从旁时刻屹立不倒的亲卫将许褚顿时会意,遂奔过去将来使一手提了起来,犹如老鹰抓小鸡般给丢了出去。
他不想再与之有过多的交流,直接蛮横的下达了逐客令。
待丢出来使,许褚方才回返拱手禀告。
随后,从旁一侧的蒋干面露不解之色,不由相问着:“公子,这是?”
“据悉,那刘勋割据庐江已有数载,其在郡内的势力可谓根深蒂固,纵然我军兵多将广,恐怕真要与之战起来,却是难在极短时间以内将之彻底剿灭。”
“既然他已经主动示好,公子为何不借机加以笼络呢?”
此话落罢。
蒋干略微有些不是太懂。
纵然此刻刘勋不愿真心归附,但他也觉得没有必要一瞬间就把关系给完全弄僵啊。
毕竟,双方之间的关系是可以通过后续进行缓和以及逐步升温的嘛。
他有些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前后态度差距如此之大?
蒋干认为,兵权都还是可以徐徐渐进的剥夺嘛。
先把刘勋拉拢过来,后续不还有的是机会去对付他嘛。
何必急于一时呢?
蒋干在一旁干着急,可没发现从旁的刘晔却在忙里捧嘴偷笑着。
沉吟良久,刘晔瞧着蒋干越发的不解之色,方才有些憋不住,好似笑场了般,遂才说着:
“子翼啊,你或许有所多虑了。”
“你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出那刘勋的狼子野心吗?”
一言而落,主位上方的袁耀亦不由紧紧注视着他的身间,面露着些许笑意。
很显然,刘晔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
“子扬,此话怎说?”
闻言,刘晔方才收回略显轻松的脸庞,面露严肃之色,沉声道:
“子翼,你应该细细想想,既然刘勋坐拥一方,其麾下势力已经是极其深厚,已成一方诸侯。”
“那此等情况下,他为何会选择归附呢?”
“当然,或许是受到我军士卒强悍战力的冲击,又或者是仰慕公子的名声。”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提出要独立统领部众绝对都是别有用心的。”
“因为,愿意服从指令与独立统领旧部,本就是自相矛盾的事。”
一记记话语落下,蒋干经过一番提醒,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些新的感悟,随即又道:
“子扬,还请详细道来!”
“此乃刘勋之奸计也!”
“其本意是想依附在势力如日中天且极其庞大的袁氏旗下,背靠大树好低调发展麾下实力,但又不想被受制,故而方才提出这个看似极为荒唐的条件。”
随着刘晔的一番解释,蒋干方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后,袁耀才接过话茬,继续说着:
“子扬分析得完全正确。”
“起初,我本来也没有想到这一层的,但是忽然收到这则信笺以后,便偶有所发现,觉得很不对劲。”
“若我真答应了下来,岂不是会让其平白无故依靠袁氏而生根发芽,令其麾下实力越发壮大?”
“为了庐江日后的安定,我已经决议一力铲除刘勋。”
此话方落,袁耀双手紧握,霸气回肠地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