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爷。”
陈庆之几人虽有不解,但这几番对话下来,还是猜到李裕的些许用意。
见桀英拱手离去,张良首先开口道:“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侯爷此计策反,乃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为上上之策。”
“侯爷高明。”
即便领悟能力再怎么差,在场众人又听了张良的分说,顿时开悟,亦是毫不吝啬称赞之语。
李裕看着桀英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又道:“所说此女已然意动,但事无绝对,东门三万大军虽然溃败,但逃往了南门,若此时南门失守,反叛大军必然士气大涨,能否接受招降还是未知。”
说到此处,陈庆之已经猜到李裕之后要如何安排了,遂开口道:“侯爷的意思是让属下调整人手,化整为零继续往南门解围?”
李裕不禁笑道:“知我者子云也,我与子房他们领五百卒先行进城,以连弩车之利抵抗大军攻城,子云你且全军压向南门,若敌军不撤,则攻之。”
陈庆之闻言领命,李裕则带着五百步卒喊开了东门,遂将连弩车转运入城。
南门守将,亦是庐江郡守孟知州,眼看李存孝去而不反,又遭敌军猛攻城门,心头顿时凉透。
只怕今日庐江城不保!
正待孟知州孤立无援之际,东门火起,遂而传来大捷。
孟知州顿时虎躯一震,心知南门此刻不容有失,遂如同打了鸡血般喊道:“我大秦援军已至东门,将士们,人在城在!”
“人在城在!”
南门将士热血上涌,不禁喊声震破天际。
越人首领桀俊只听得敌军城头猛然爆发出一阵呼啸,心头一惊,又待万人猛攻南门,遂开口说道:“看这情况,城中守军必然是要死扛到底,项将军,只怕此城即便攻下,怕也是伤亡不小……”
项梁眉头一皱,说道:“即便伤亡再大,那也是值得。”
桀俊神色一变,在他看来,这已经是第四次发起攻城了,即便将庐江攻下来,那也是不值得。
心头不禁骂道:你项家军不参与攻城,自然不知道心疼。
而就在攻城开始没多久,只见东门方向大军溃散而来。
桀俊稍微一询问,顿时脸色大变,喝道:“项将军,你手下精兵良将再不出手,此行只怕空手而归。”
项梁面色难看,想不到如今的大秦,居然能抽调出人手来援。
但更为震惊的是,越人大军三万多人,居然被七千人给打败了……
这么不堪一击的越人,当真是找错了盟友。
然而事无后悔,项梁也只能开口喊道:“速去禀报龙且,让其带兵来援。”
话音未落,已然看向远处的项羽。
李存孝无心恋战,自然是边打边朝着东门移动。
项羽却是浑然不知战场变化,与李存孝打斗正酣,两百来个回合下来,已然满身大汗。
而就在这时,桀俊还在为女儿被俘而恼火,又见桀英骑着骏马奔来,顿时转忧为喜,连忙问道:“好女儿,你是如何逃脱的。”
桀英看了看项梁,遂而神色一动,说道:“我趁着敌将疏忽,抢了一名侍卫的骏马逃走。”
桀俊对于儿女的身手,自然是信得过,且不会怀疑丝毫。
但项梁却是瞳孔一缩,神色微变,心道:被擒之人,又是被敌军将领所擒,定然要被束缚手脚,哪还有能逃脱的。
想到此处,已是疑心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