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在真定战场上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他确实是一位骁勇无双的猛将,现在他率领越骑营出战,则需要证明他是否是一位合格的指挥官,而不仅仅只是一位只会逞匹夫之勇的莽撞少年。
这个时候天光已是大亮,经过一夜的奔驰,越骑营的将士已经是略显一些疲态了,文鸯毕竟年轻,他依然是精神抖擞,目光炯炯,不过文鸯也没有下令立刻进军,而下令越骑营全体原地休息,让大家喝点水,吃些干粮,喂一喂战马,养足精神,准备接下来的恶战。
越骑兵的自律性非常的高,他们下马之后,全部呆在自己的战马旁边,或站或坐,各自吃各自的东西,各歇各的,相互之间既不聚集,也不交谈,只是默默地闭目养神。
就算是歇息的时候,这些越骑兵的耳朵也是竖着的,一旦有命令或者是其他的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可以在第一时间便翻身上马,投入到战斗之中去。
这种优良的战斗素养可是说是经历过数十乃至数百次战斗的锤炼才会培养出来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张驰有道。
这便是文鸯带兵最为省心的地方,在战斗中,他只需要负责指挥即可,整个越骑营必定是指那儿打那儿,绝不会有半点的含糊。
文鸯给越骑营一些歇息调整的时间,同时也是他派出斥侯兵进行侦察的时间,只要尽可能多的掌握敌情和地理状态,才可能出最为完善的调度和安排,文鸯可不光是武勇之力冠绝三军,他自幼也是熟读兵书,知道打仗的章法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此时的刘渊,正在为攻打蜂峰底而焦头烂额呢,原本以为可以轻松地攻破蜂峰底,打开通往晋阳的大门,但没想到王基的军队竟然是如此顽强,将他拦阻在蜂峰底不得寸进,连续都进攻了三四天了,整个战场上尸堆如山,可到现在还没有能向前推进半步,刘渊不禁是眉头紧锁,惆怅不已。
该想的办法都想了,该用的招数也用尽了,但蜂峰顶就如同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匈奴人就算是用尽了平生的力气,也无法逾越,这样的战斗无疑让人无比沮丧。
就在这个时候,刘渊突然接到了一个更令他沮丧的消息,顿时是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