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谦没有跑路之前,陈登是徐州的典农校尉。这典农校尉和糜竺的徐州别驾不同,典农校尉是实权职位,负责的是整个徐州的屯田工作,可以说是仅次与徐州牧的一批职位了。
陈登思量了片刻后,缓缓的叙述着徐州现在的情况:“陶谦一早就打定注意舍弃徐州了,临走之时便已经将城里的库银全部运往了朐县老家,就连城里的粮食都低价抛售给了我陈氏,糜氏和甄氏了。”
陈登是少有的知道内情的人之一,如云龙殿内这些小吏,其实并不知道陶谦已经将徐州掏空了。
这还真是前线吃紧,后方紧吃。他们还在想着誓死守卫徐州的时候,而作为徐州之主的陶谦老早便已经打定主意抛弃徐州。
这幅场面让倒是让李辰想到了一句话,吾等尚在死战,陛下何故先降。这兴许便是为官,为将者,最大的悲哀吧。
李辰点了点头,这种情况算是在他的意料当中。陶谦这种人,虽然是准备让徐州给刘备,但是决然不会让刘备这么舒服。自己截胡了徐州,接盘了本该是刘备的徐州,那么自然要面对这样的困境。
徐州是个空城,虽然是个坏消息,不过也有好消息不是,最起码陶谦将粮食卖在了徐州。若是他卖的远些,李辰还真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元龙,不瞒你说。我劫了曹嵩的家产,银钱我是不缺的。陶谦卖与陈氏的粮食,我以市价收回如何?”李辰看向陈登询问道。
李辰此话一出,陈登立马表态道:“主公这是哪里的话,这些粮食本就是徐州的官粮,明日我便遣人将粮食送还库里。陶谦当日急于卖粮,价格远低于市价。我若是不卖,这些粮食必然会流出徐州。届时若是徐州被曹军围困,那么徐州百姓便要忍饥挨饿了。”
“这”
“如何能让元龙破费?”李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陈登面色如常,缓缓说道:“我陈氏既然已经上了主公的船,那么便与主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当为徐州出上一份力,若不然徐州城破,曹氏岂能放过我陈氏。”
陈登此言有理,李辰倒也没有做作。
“臧霸,营中尚且还有多少兵员?”李辰问向一旁的臧霸。
臧霸手扶腰间长刀,出列应道:“徐州营中尚且有一万两千余士卒,诸部偏将无一离去。”
得意与陈登的投靠,徐州营的士兵流失并不严重。糜氏和甄氏都是外来家族,陈氏是本地豪强,也正因为此,徐州营的战力保存还算完整。
“明日起开始招兵,军饷方面不要吝啬,我们比曹军高上三成。”
李辰先是劫了曹嵩的毕生积蓄,昨日又昧下了甄尧送来的三千金。就钱财上来说,养个五万人的军队,用上个年是够的。
钱财方面不必多虑,暂时来说是够用的。
目前李辰麾下的兵力主要有李嗣业的八百陌刀兵,关胜率领的五百步人甲,还有就是五千云龙山的原土匪和一万二的徐州营士兵。
陌刀兵和步人甲不必多说,在这个时代都是精兵中的精兵。五千云龙山的土匪原本也都是曹操麾下的青州军,说起战斗力来并不算弱。
至于徐州营的士兵李辰虽然不清楚战斗力,但是想来有臧霸这样善于练兵的将领操练,想来战斗力应该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