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感谢了张慎言的教导,赵兴毫不迟疑地叫过来智风。
被叫过来的智风进来给张慎言施礼后,询问赵兴:“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赵兴郑重的道:“我现在安排你一个重要的岗位,这个岗位关乎着咱们这支队伍的生死存亡,你一定要做好,绝对不能有半点纰漏。”
一听有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智风没有畏惧,而是大声的接令:“只要大人交代下来的任务,属下定当尽心竭力去办,如有差池,属下愿提头来见。”
“你现在将你的权利,转交给吴三桂,就去提五万两银子,回到防城港,给我收集所有的面粉小米,还有猪羊牛肉送过来。然后你不必回来,立刻快速回北方,为咱们的将士,采买面粉,还有活猪活羊,活牛,源源不断的运到军前。”
智风当时就晕了,期期艾艾的询问:“不知道属下哪里做错了,还请指挥使大人让属下明白。”
将一个缇骑统领,突然调到后勤采买,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重用,反倒是贬低。这样的安排,在智风看来,比杀了自己都痛苦。
赵兴只得耐心的跟他讲解伙食,对这支军队的重要。这才解开了智风的困惑,立刻大声接令,转身执行去了。
“你的手下不错嘛,都是敢于肩挑重担,向死而生的家伙。在这一点上,老夫真的羡慕你。羡慕你怎么能调教出这么一批人杰来?”
赵兴看了下乖宝宝一样的李守一,回答道:“唯志同道合罢了。”
张慎言听了,不由得陷入沉思,最终感叹一声:“志同道合,道分多道,有害民亡国之道,有利国利民之道。想起恩科谢师宴用铁镌刻出的那幅对联来看,我很赞赏你。可惜老夫老了,否则也想和你们成为同道。”
赵兴立刻打蛇随棍上:“小子们正求之不得,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这些毛头小子,随时在您的门下,聆听您的教诲。”
张慎言哈哈一笑,轻轻挥手:“老了就是老了,像我这个年纪,还能有几年蹦的头?不耽误大家的前途了。也不想惹什么是非。等着西南事了,也就求个盖棺定论,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然后对着两个人,突然郑重的问道:“你们实话告诉我,皇上下的那个中旨,是你赵兴蛊惑皇上下的,还是皇上出于本心下的?”
赵兴反问道:“这很重要吗?”
张慎言道:“对于我来说,对于你来说,这相当重要。”
赵兴端正身子,战术上喝了一口茶。云南的茶味道的确地道,不像北方那样参杂使假,但可惜,他依旧秉承了南方人的的口味,喝着有一点没滋没味。
轻轻的放下茶盏,赵兴自斟自酌的回答道:“这个变革,是王庆一提出来的,是亘古没有。王庆一为此付出了生命,王庆一早就未雨绸缪,知道自己最终的结局,所以,为了避免人亡政息,他将他的所有构想,都用奏折的方式,明明白白的禀报了皇上,在这一点上,我不敢贪天之功。”
张慎言无语的点点头。
李守一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态度,郑重的道:“所以我辞去了富庶太平的县令,跑这楚雄来。如果我王兄的鲜血头颅还不够警醒天下,那么就加上我这一颗头颅,我这一腔热血。”
这句话,不由得张慎言对李守一肃然起敬了。
赵兴接口:“若说皇帝的思想没被我影响,老公祖也不信。但是开这亘古未有的变法先河,并不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就能左右的,最终,还是要皇上一言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