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饶有准备,门一打开,泼目而来的黑暗还是让褚画心有所悸。莫名的压抑氛围教喘不上气儿,他仿佛正面临一口巨大的棺,何去何从是个问题。
梅夫他身后出声提醒,进去吧。随后她先于年轻走进这间黑漆漆的病房,十分熟稔地找到了这房间唯一一扇窗户的地方。踮脚,扬臂,两手用力,拆卸下一块厚重的木板。她回头对褚画说,“小伙子愣着干什么,还不替拿一下。”
褚画这才如梦方醒地几步上前,从老妇手中接过了木板。抬眼时对上了那扇窗户。阳光艰难地洒了一些进来,窗户很小,安置的位置又高,以他接近六英尺的身高来看,大约也只能露出半个脑袋。铁窗上装有细密的栅栏,宽度不容一条手臂通过。
梅夫解释说,因为康泊曾想通过这扇窗子逃跑,所以这间病房被加强监护了。
年轻警探的目光很快落了窗外那一片湖泊似的的花田中,休眠于寒冷的铃兰花植了遍地,茂盛得摧枯拉朽。
不由想,如果不是冬天,这般望出去应当很漂亮。
房间不大,和监狱里的单间囚室那样配备淋浴、厕所和金属床,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虽然久无居住,但定期的打扫还是让暗灰色的水泥地和白色床面保持了整洁。
借由细碎的光线褚画这才发现,房间四壁都用孩子才会用的那种蜡笔留下了字句。有些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有些仍然清晰宛如刚刚书写。密密麻麻铺满整面墙壁,甚至天花板上也有,该是当时被囚的少年踩床上,昂着头书写的。
褚画粗略看了一下,有些是支离破碎的、难以缀连成句的单词:比如马鞍、腐叶、远方;有些是富有诗意或别有深意的句子:比如“来自湖泊,迎雾而上,飞往永难抵达的天国”,又比如“策兰1是个胆小鬼,不会自杀。”
甚至还有大片数学公式的演算和化学方程式。
所有留下的笔迹尽管或狂草或工整,但看来就像是来自两个——一个骨骼峻拔的男,一个绮丽轻佻的女。
“刚被送来这里时他很痛苦,每到夜晚都会突然崩溃地叫喊。”梅夫看了看年轻警探,旋即又仰起脸望向窗口,年迈素雅的脸庞上弥满惋惜与悲伤交织的神色,“这是唯一能为他做的。让他拥有这间能看见花海的病房,让他知道,这个世界的阴秽丑恶背后,还有盛放的希望。”
梅夫的话又将褚画的视线引向了长有大片铃兰花的窗外。这让他想起了遥遥多年之前,他也是这么从一个幽暗的窗口往外眺望,等待救赎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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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坏小子……啊!用力骑……驯服……”
女那上了年纪的阴[]道免不了有些松弛,但一张妆容考究的脸蛋还算美丽。伏她身上的少年正激烈地进攻她的身体——他一点不具备这个年纪的男孩对性[]爱应有的笨拙,亲吻颈窝、揉捏乳[]房和爱抚阴[]蒂的动作都做得老道熟稔,充满技巧,远非自己那个笨重如牛的丈夫可比。
女感受到体内的阴[]茎一次次不怀好意地探索向自己的内核深处,掀起一阵阵令她**的热浪,于是发出极为夸张的叫[]床声,一声高过一声。
高[]潮伴随夸张的叫[]床声一并到来,女成熟丰腴的**和少年射[]精后瘫软的身体绞抱一起。好一会儿后她才起身,坐了梳妆镜前补妆,并示意仍躺床上的情郎说,她的丈夫也许过些时候就要回来了。
顺从地起身穿衣,他好些刻意地光裸身体来到女的身后,勾使她放下欲涂抹的唇膏转而抚摸起他的臀[]丘。这个少年拥有非常惊的美貌,白皙似雪的肌肤隐带香气,两片花瓣似的红唇十分惹垂涎。身体瘦削单薄,但腿长臀翘,性[]器的尺寸甚至能让许多成年男子汗颜。
涂脂抹粉完毕的女开始用首饰装饰自己,她戴上了贵重的项链,又戴上了一对更为价值连城的耳环——耳环上镶嵌的钻石比鸽子眼还大,这是她四十岁生日时丈夫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即使面对这个刚才带给自己无限快乐的情郎,这个贵妇的神态依然不减高高上的轻蔑。从手提袋里取出几张大面值的纸币,递给已经穿好衬衣的少年说,“去买一身工艺考究些的衣服,现看来太寒酸了。”
少年微微蹙额,似乎感到了被冒犯的不悦,不过很快就将这样的情绪掩饰了清爽。他抽出其中的一张纸币表示已经足够,接着又说要以行动表示感谢。
说着就俯身过去,揽着女的肩膀,亲吻起了女修长优雅的脖子。
舔上了她的耳垂又钻弄起她的耳廓,凉滑的舌头游鱼一般灵巧,总能恰到好处地捕捉住女枯涸身体上的敏感之处,让她享受到无上的快乐。
“唔……够了……康泊,够了……”女闭起眼睛,一面舒服地低低呻[]吟,一面又不得不拒绝对方示爱的表现,“该走了,丈夫就快回来了……”
再次顺从地停下了爱抚和亲吻的动作,少年捧起女的手背轻柔吻触一下,返身离开。
“等等,”还未踏出房门,女的声音响了起来,“把从这儿偷走的东西留下!”
将目光中的慌张藏匿得不留痕迹,他回头笑问道:“什么?”
这个年逾四十的贵妇亲启朱唇,似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般挤眉弄眼,以**的语调吐出一声,“的心。”
暗暗舒了口气,伫立门前的少年挑起眼眉微微一笑。他将右手放置于心口,弯腰行了一个颇显戏剧化的绅士之礼,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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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个看来皆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树下等,四仰八叉地倚靠一块儿,男孩们全都奇装异服,女孩们则都浓妆艳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