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萭裳站在殷岳房间y台,扣在玻璃门上的轻敲声依旧和刚刚的墙音一样有去无回。
她停下敲门动作,看着里头透出来的一团微弱hse灯光,那光源明显是从殷山丘床边的小台灯发散出来的。
「睡着了吗?」她小声的喃喃说着,然後身t往左转九十度朝矮墙走去。
正要抬腿跨墙时,後面传来的开门声让她再次回过头,只见殷岳探出头看着她。
「你在g嘛?」
「我可以进去吗?」她小声的比了比对方的房间。
他沉默的看了她好一会後,将头收回留下两道还开着的门,童萭裳跟了进去并把门关上。
殷岳在床边坐下,双臂往後撑在弹簧床上,斜着身子看她。
被他这样一盯,童萭裳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拉开他电脑桌边的椅子坐下来掩饰紧张跟尴尬。
「你在睡觉吗?」
「嗯。」
「被我吵醒的吗?」
「嗯。」
「周末夜这麽早就睡了?」
「嗯。」
「你只能一次讲一个字吗,多讲两个字会死啊?」他的回应让她想说的话根本找不到线头可拉扯。
「嗯嗯嗯。」殷岳听话的给她三个字回应。
「殷山丘,你一定要这样吗?」
「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他主动导入正题。
「我有话想跟你说。」
「到底是什麽重要的话等不到天亮再说?我们是什麽关系,可以允许你在凌晨快一点时这样在我房间来去自如?」
「……」童萭裳被他这冷淡的问话给震得哑口无言的低下头抿着唇,心痛的感觉漫延全身细胞。
不能否认,他的冷漠反应远远超出她的预期。
「既然都把我吵醒了就说吧,下不为例。讲重点跟结果就好,我很困。」殷岳依然冷冷的表情跟口吻,心却是波动起伏的。
该死!她这是什麽表情?
怎麽仅只是她脸上闪过的落寞跟咬着下唇的动作,就把自己三十分钟前信誓旦旦已经静止的感情给自行驱动了。
「我没有答应殷大哥j往的提议。」童萭裳抬起头与床边男人对视,这下换对方仰起头抿着唇了。
「为什麽要跟我说这些?」沉默一会後他再次望向她。
「因为心里觉得很轻松很开阔,我长达二十多年的暗恋总算可以彻底画下句点了,所以想找人分享一下这如释重负的喜悦。」
「恭喜啊!真替你感到欣w。既然分享完了那就回去洗澡睡觉吧!」
「你不想知道我和殷大哥晚上说了些什麽吗?」
「一点都不想!还有,我为什麽要知道这些?铜雨伞,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麽吗?」他看着nv人问,她只是脸se有些苍白用眼神等待他说下去。
「你最大的麻烦就是永远搞不清楚邻居跟情人的区别和界线。在我以为我们是情人时,你只当我是不小心上了j次床的隔壁死对头。在我终於承认我们只是曾经不小心上过j次床的邻家床伴後,你又拿我当情人,要我对你的喜怒哀乐照单全收。当我是什麽,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j肋,还是终於可以递补上位的备胎?」殷岳生气的说着。
里头的不耐和怒气与其说是对着童萭裳去的,其实更多是冲着自己而来。
真是够窝囊的,怎麽一见到她,就是会不由自主的当她是他的,就会忍不住想细看她脸上的情绪,舍不得移开视线呢?
听到她拒绝大哥那一刻,他的心是雀跃不已的,甚至有那麽一秒想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品嚐那久违的双唇。
他终於有机会独占她了,可是又怕自己的感情得来太容易,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根本就不会珍惜跟在意。
接着又想到她这些日子来,游走在两个男人间的优柔寡断和犹豫不决带给他的折磨和痛苦。
还有,两人都在缠绵缱绻那麽长的时日後,她竟然连句喜欢他都给不起、不确定时,他心中那把不甘心的怒火又瞬间燃烧了起来。
虽说ai一个人就该无怨无尤,但还是会自s的希望对方也t会一下那种感情被人弃之如屣、嗤之以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