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取笑完毕。上官仁轻捋长须道:“我们要好好总结一下教学方法了,不能像刚才那样大呼小叫、动手动脚了。”
无尘木然道:“言之有理!”
“这样吧,每人讲三句话,一人讲完后,另一人才可以再讲话。”上官仁提议,他咳嗽声,正准备摆出一副博学的架势发言。
无尘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抢着发言了:“好,你已经讲了三句,该我讲了。”无尘虽然面容狰狞,但是此刻眼中却流露出一片慈悲之色,却也叫人见了觉得温暖。他轻拍何不乐的肩头道:“孩子,人生在世,最主要的是一个善字,我以诚善待人,人以诚善待我,这世界将如何美好!老衲深望孩子你为这世上多怀善念,多行善事……”
上官仁刚才被无尘抢了话头,气得只翻白眼,暗想这老和尚还号称高僧,好胜之心如此之强,一点不如谦让,白道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现在眼见无尘已经讲了好几句了,就嘿嘿冷笑着,一把扯过何其欢,面对其和蔼可亲道:“人若以恶待你,你还能以善待人吗小老弟,举目看世界,有几人善有几人心中无邪恶之念对种种无耻邪恶小人不斩尽杀绝,世界怎么会善就像种田,要不要把里面的杂草拔了小子,这世界本来就是弱食强食,若对豺狼一味求善……”
“善哉,善哉,”无尘见上官仁已经多讲了几句,立刻把何其欢拉到身边耐心道,“孩子你想想,若这样一味杀下去,你杀我,我杀你,过不了多久,这世界能不毁灭吗既使你一人能幸存,但这世界只有你一人又有何乐趣,若大家都如兄弟姐妹般和好,这世界……”
“一派胡言!”上官仁出手如电,又一把扯过何其欢,叫道:“嘿嘿,小兄弟,有些事如肥皂泡,好看却不中用!做人,最主要的一点是现实。有些事只能听听讲讲罢了,你若真照这样做,非撞得头破血流不可……”
“阿弥陀佛,世人正是因这种观点才会坠落。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衲在世一天,便要奋斗一天,教育众人一天。终有一天,众人总会……”
两人开头都耐着性子尽量向何其欢解释清楚自己的观点,又要尽力说服他不要听对方的话,但说到后面,两老不由说上了火,又忍不住大争起来。
何其欢脖子像拨浪鼓似的来回转动,凝神听着,觉得两位老人讲得都有一定的道理,但似乎又都有些缺陷,有说不过去的地方。
俩老肝火已上,从唾液四飞忍不住又发展到手脚齐飞了。
这也难怪,这两老争斗已经几百年了,以往几十年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了几个字就可以动手了。今天纯粹为了教学,一直压制着自己的火气在慢慢、耐心说话。但说到后面,见对方不仅胡说八道还顽固不化,而且动不动就把何其欢拉走,干扰自己教学。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又像回到了以前,开始砰砰砰砰了。
因为这也是两老习惯性的反射动作了以前都是这样,先热嘲冷讽,再拳脚相交。现在自然也是按照惯例了。只是如此一来,苦了何其欢。
上官仁见无尘胡说八道,愤怒一掌击去,无尘见上官仁死不认罪,含怒竖掌格挡,两人的动作看似轻描淡写,但随着两人双掌的碰击,一股极其恐怖的气流从俩老双掌的交接处,轰然向四周奔腾呼啸而出。
这两个绝世高手的斗气何其雄劲,再加上含怒而发,威力何其多大呀!
这回何其欢因为只顾低头沉思两老的话,没有像刚才那样意识到危机的到来,结果被这扩展而开的的内劲波及,顿时惨叫一声,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被震得飞了出去,鲜血吐得漫天都是。
俩老一见,顿时大惊:怎么只顾自己争吵,又忘了这个仲裁了呢俩人忙不迭收手,飞身掠去,接住了何其欢。两老一人闪电一样在何其欢身上点穴,帮他止血,一人已经催动内力帮助何其欢整理、疏通脉络,然后又忙不迭地将怀中的疗伤圣药、丹药一股脑地往何其欢的嘴里塞。这些药物,寻常武林中人如果能有幸得到一粒半颗,准会视为珍宝,三呼万岁。此刻俩老却把它当狗皮膏药一样往何其欢身上乱塞乱抹,浑然忘记了当初这药是自己历尽辛苦几十年才炼成功的……
两老的第一次教学研讨,以学生倒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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