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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默兽被屠杀时发出的震耳欲聋的临死之鸣太过悲戚恐怖,一路上行来,流煞和冬镜两人竟没有遇到一个凶猛禽兽。虽然他们感觉到暗地里有许多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却没有一只蹦出来挑衅他们,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带着一个少女从容走过。
那少女的气息很微弱,可是其他两个少年的气息却很强盛。它们垂涎于少女的香味,却又忌惮少年们的迫人气势。
嘀嘀咕咕了一个多小时,得不到冬镜的回应,觉得口渴的流煞自然而然的闭了口,沈默下来,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花夕的身上。
隐隐约约的,他好像听见微弱的鼾声时隐时现,伴随着低低的呻吟,声音很小,只在他的耳畔围绕着。流煞的脸顿时塌了下去,小声埋怨道:“你倒是好,发泄了一番,也不用自己走路了你就当我是移动的床好了唉,我这苦命的人”
话音刚落,他的脸色一正,面上滑过一丝奇怪的表情,脚下不由放慢速度,望向走在前面的冬镜,正看见他停下了脚步,偏过身来朝他这边看来,同样的,冬镜的脸上也露出轻微的凝重之色。
一缕淡淡的雾气从远处的草丛处溢出,如活着的丝带一般慢慢的蜿蜒前行,吞噬每一块它经过的土地。
“流煞。”冬镜喊道,没有任何动作。
流煞慢慢的靠近冬镜,转过身子,和冬镜背靠背,两人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
“哎呀,我们没有这麽好运吧”流煞轻叹一声,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我说冬镜,等回到营地要不要去赌一把说不定通赢哦”
“没兴趣”冬镜凉凉的抛来一句,随口问道,“走还是留”
“当然是先走了,你不是早就有想法了吗,还来问我”流煞一撇嘴,不屑的说道。
冬镜没回口,转身,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