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着话音,身前出现了一个老和尚的虚影,正在对她行礼:“无天黑炎,这只能是借幽界之力而成,可见幽冥越来越完整,道友可有想法?”
“没有想法。”曦月道:“就不能除炎魔就是除炎魔,洒然离去?不要七拉八扯别的事情,坏我意境。”
老和尚无奈道:“算尽前路,难道不是道友之道?”
“我是观,而非算。”曦月淡淡道:“幽冥没了,有好处也有坏处。有人试图整合,同样有好处有坏处。我们天枢神阙坐望观星,不涉仪轨。”
老和尚叹了口气:“道友连区区一酒之礼都还,为何却对天下大变之举无动于衷?”
“你自己也犹豫不决,忽悠别人出头算个什么事?”曦月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口,举步要走:“你自己去和幽皇对话,少拿我当枪。”
老和尚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他也不是幽皇……转世归转世,不是一个人啦……现在的他,比当初幽皇玉真人可怕多了。”
“差不多。万象森罗么……”曦月忽然转头,眼里有些好奇之色:“他有个女徒弟在负责面上的事情,你们打过交道没有?”
“调子没定下来,我们也不合适对她做什么事。倒是下方寺庙和一些信奉之族,与这位孟姑娘有过交手,据说行事果决,心狠手辣,非常难缠。不知为何,下方僧侣回报说,她似有佛性,也是稀奇。”
曦月摸着下巴笑眯眯的:“当然,若不是这么有趣,我乖徒弟怎么总在她身上吃瘪。……不过那个人好像更有趣。”
老和尚忙问:“道友算到了什么?”
“算算算,什么都想着算。”曦月翻了个白眼:“自古算人难算己,我算别人算腻了,你们帮我算算?”
老和尚无奈道:“道友别开玩笑。”
“一本正经,你们会变岩浆人打架不?”
“???”
“这都不会,凭什么叫我算东西?走了。”曦月再喝一口酒,终于扬长离去。
老和尚抓着光头,完全不知道曦月在说啥,还想问时,她早已鸿飞冥冥,不知所踪。
他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这些道家的,都是神神叨叨疯疯癫癫,不知道在说啥。”
黑猴似的人侧目看他,很想说,大师,平时您跟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也从来没听懂过啊……
那边秦弈一路飞行,也不知道飞了多远,到了一座繁茂的森林上方,终于撑不住降下云头,靠在一棵大树上喘息。
曦月早看出来了,他受了伤,还动用湛光导致透支,虽然不严重,常规也要先休息一下再说的。结果非要装逼离去,到了老远才有些顶不住了,坐下来休息。
流苏就飘在他面前,上上下下地看他。
秦弈没好气道:“干嘛?”
流苏笑道:“虽然很装,但核心意思还是没打算和她多牵扯,对吧?”
“当然。”秦弈没好气道:“这么一走,很可能永远没有再见之期,就算要钓鱼也没这样钓的。”
“你以前不是看到漂亮女子就凑过去的么?这次怎么变了样子?只因为想尝尝那种古侠士之意?”
“喂棒棒,你对我有很深的误解啊,我什么时候是看到漂亮女子就要凑过去的?”
流苏斜着眼睛看他,没有回答,那表情就写着“难道不是吗?”的深深质疑。
秦弈叹了口气,低声道:“棒棒……出通道的时候,我想的就是此行只有我和你,而不是什么其他人。萍水相逢,看了顺眼出个手就算了,又何必牵扯?”
流苏眼睛都亮了一下,强行道:“她抱着你不香吗?”
秦弈笑着把它捧在手里,食指勾了勾它的小手:“哪有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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