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敏扶住酒店的门框,咬着牙问:“大个,你跟我说,你是不是有病。”
大个甩了下板寸,傲娇着:“怎么说话的,这些都是我的诚意。”
“幸好我提前观摩你的诚意,不然等陶陶哥来,他能掰折你另外一条腿。”
“有这么严重吗?不过是人多点场面大点,孙陶不至于怯场吧。”
段敏敏像看白痴一样看大个:“你是对怯场有误会还是对孙陶有误会,他能答应吃你的饭接受你的歉意,完全是照顾你的感受,你整这么大的动静,演戏呢?”
大个耷拉了脑袋:“我也觉得过了,敏敏,我跟你说个实话吧。”
“你其实是借道歉之名想和孙陶结婚?”
“段敏敏,这坎你过不去了是吧?”
段敏敏赶紧哄儿子一样的哄大个:“行行行,你说,你说,我不插嘴了。”
“当年我俩打架,在我家里闹的很大,你也知道我是我们这一辈的独苗了,虽然爷爷觉得我活该,但其他长辈不这么认为。”
段敏敏变了脸,收起逗乐的心思,话里多了冷清:“怎么着,你家长辈打算借这次机会搞个鸿门宴?” 大个黑线:“说鸿门宴严重了,他们大概是想给孙陶点难堪,不过我知道后跟爷爷说了,爷爷是站在孙陶那边的,给家里人打了招呼,不准他们胡闹,所以这次的和酒
席爷爷也会参加。”
段敏敏不笑了:“我多嘴问一句,你家大人怎么会知道你想向陶陶哥道歉的事。”
“我大爷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你大爷还真大爷。”段敏敏扶额,回想着那张四十六岁刚正不阿的脸,实在没办法把他和听墙根结合到一起。
“敏敏,其实真的只是一顿饭,有爷爷在你不用担心。”
“你别跟我说话,我去找杜爷爷,你全家都牵扯进来了你让我别担心,说是道歉明摆着欺负人,你觉得我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把孙陶带来吗?”
段敏敏从酒店门口撤退,道歉的事是她从中架的桥,如果出了岔子,不管别人怪不怪她,她肯定第一个怪自己。
“段敏敏,你不要暴走,你冷静一下。”大个跟在段敏敏身后。
“我很冷静啊。”冷静的暴走,“杜爷爷在家吗?”
“在。”
“你叫个车。”
大个为难:“你真要去我家找我爷爷吗?”
“你叫不叫,不叫我自己叫。”她知道杜家在哪。
大个扭捏:“但是。” “但什么是,出租车。”段敏敏是个急脾气,不爱磨叽,有事说事有问题解决问题,任何突发因素都不能成为让她把事情放在一边不管的理由,例如,杜家在开例行的
家庭聚会这种突发因素。
段敏敏和大个蹲在屋外的花园里,磕着瓜子。
段敏敏被一双幽怨的眼神紧锁,她皱着眉头瞪大个:“你要想进去就进去,我又没拦着你参加家庭聚会。”
大个呸的吐掉嘴里的壳:“我是和你一边的,你能不能拿我当自己人,动不动就把我推开,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段敏敏嘎嘣嘎嘣的咬着瓜子:“大个,你任由你家里人把和酒席搞大,说明你在乎他们,相较我和孙陶你更在乎他们,所以你难做,知道你难做我出面帮你,我来谈我给你擦屁股。”说着一脚把大个踹翻,早就想踢他一脚了,“我没有直接跟你说和酒席散了,你也别道歉了,我做的这些不是把你当自己人?你还敢对我大呼小叫,你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