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友是亲哥哥,他愣巴着又上来了:“这亲事不成,我妹妹的命难保?”楚怀贤有神的眼眸与楼大友的眼睛碰撞上,楼大友坚持一下,再就避开,楚怀贤道:“烈女传上人,平时哪得闻?”
大家硬碰硬僵持在这里。楚怀德努力听着,觉得大哥这样硬,自己也可以学学。作为当事人,他不能置身于事外,清清嗓子,决定当个和事佬:“我大哥最是通情理的人。”
楼大官人不置可否,楼五官人气不打一处来,楼大友对楚怀德没好气……楚怀德道:“你们说。”把嘴紧紧闭上。
“我们楼家自太祖父白手起家,到我兄弟这里是第五代,郑家是铺子多,我们家是船多,虽然常年不是数一数二的,但是站得住脚,经得起风浪。往外洋去,也下江南。”楼大官人换了话题,和楚怀贤交心似的攀谈起来。
楚怀贤倒不是有意话砸人,他是有心问出来:“大前年听说船多的是钱家,再一年听说船多的是王家,我很奇怪,怎么象在风浪上摆着,一年一个样子。”楼大官人听过就笑了,有自得:“这是公子您不清楚我们这样人家的行事,往外洋去,大风大浪一打,一只船队就此没有,连人带货,上百人,几万两银子的东西全都不见。所以说,我们家不是排数一数二的人家,但是站得住脚。”
楚怀贤这就明白:“原来是这样。”楼大官人再道:“去内陆好些,就遇强盗水贼,人机灵的往水里一跳就跑得脱,这人命钱,先不用赔,丢些财物,大多时候船也不丢。您说的钱家,就是去了外洋一趟,死了十几个人,光赔钱,就赔得要伤元气。”
说到这里,楼大官人及时把话打住,笑着道:“所以我们家的姑娘,也不是那小家碧玉,在人前常走动。”楚怀贤初听到楚怀德说这事情,里面最大的一个漏洞就是楼姑娘为什么不呆在绣房里?
楚怀德说愿意要,楚怀贤何必做当头大棒,而且大家话说呛了,说人家姑娘不检点,各自都不舒服。没来以前,楚怀贤心里还怪楚怀德;来了以后,楚怀贤就只怪楼家。这么大的宅子,稍熟些的人带生人来进来也不通报。想来那楼姑娘见楚怀德,只怕也是怀德在房里坐着,她直接来找哥哥了。
这个指责被楼大官人堵上,楚怀贤本来也就不想提。当妾可以,今天不能答应!楚怀贤不出气,觉得自己已经客气。
生意做这么大,楼大官人也是能揣摩人心思的人,见楚怀贤带笑不语,眼光在厅外台阶处看来看去。楼大官人是一点一点补漏,给自己家的姑娘被楚怀德看了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他不是想起来的,是本来就要说:“哈哈,今天化雪水,仓库要翻动要人手,大风大浪里运来的东西生了霉,可就亏大了。幸好我们家人多,需要时都去帮忙就行。”
楚怀贤知道遇上能耐人,这人还能猜我心思。就默然微笑,只听他说。
“大公子,我们家的姑娘配令弟,也不辱没贵府上多少。”楼大官人说到这里,楚怀贤眸若雪冰,冷冷盯了楼大官人一眼:“我妻子,是我心爱的。”楼大官人心想,这人反应也太灵敏,不就敲打敲打你。要嫌我们家没身份是商人,你娶的那个也一样。
楼大官人当然也不想把楚怀贤惹毛,哈哈一笑解开:“那是那是,其实我对大公子,是佩服的很呐。”他话锋一转,问道:“令弟要无情意,怎么会把大公子您请来?”楚怀贤对着他笑,你就把话都说干净吧,我一个字也不说。
想不说也不行,楼大官人把话送到楚怀贤面前:“大公子如何
(本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