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官夫人家中回来,小初把这笑话在脑子重整一回,来对楚怀贤说。楚怀贤已经坐在房里,拿着一卷书又看上了。他勤学这一条,林小初也在床帏中夸过他。为什么要在床帏上才夸,是楚少夫人说:“怕你脸红被别人看到。”
小初过来,就是笑嘻嘻:“有个笑话,我在官夫人家,遇到一个小官儿夫人。”话刚说到这里,楚怀贤把手中书“啪”地一合,对着小初严厉的看着。小初还在笑语:“是真的,你听听……哎哟。”
楚怀贤伸一只手紧紧钳住小初的下巴,捏得小初眼泪快要下来,两只手拼命去掰禁锢下巴的那只手,并呻吟着含糊焦急:“放开!”
“我对你说过!出去玩就行了,不相干的话不要听,听了也不要回来学!”楚怀贤脸色有些凶狠,一字一句把自己的话再说一遍。小初觉得捏着下巴上的手更紧,心中气苦地痛苦尖声道:“放开!”
楚怀贤这才松开手,冷冷地再补上一句:“你敢学她们,我亲自动手收拾你!保证你以后,见到我先想到的就是怕!”
有人成夫妻后互敬互爱,有人成夫妻后相敬如“冰”,楚怀贤本来对小初是有因爱而让的心,因为小初要离开的那件事情,让楚怀贤调整以前疼爱小初的心思,换而来的是多管管她。
小初得了自由,往后面急退几步,摸着疼痛的下巴,喊了一声:“我现在就怕了你!”不听就算了,又欺负人!小初几步奔到房里,忿忿把里间的门帘子一把扯下来,自己扑到镜台前,去看自己的下巴。
接下来的晚饭,小初头也不抬地吃着。楚怀贤对小初红了的下巴看看,徐徐道:“你也看出来二婶多憔悴,她就是为这个原因在家里翻身落马。你想学她?我也不是二叔。”小初愤然,把手中的碗在小桌子上一摔,摔得碗也响,调羹也响。楚怀贤变了脸色,叱责道:“干什么!”小初一字一句道:“我——吃——饱——了!”
说过,下榻转身,去房中抱了自己的枕头再出来,对沉着脸坐在榻上的楚怀贤使脸色道:“我今天睡东厢房,有人来打扰我,我也让他再见到我就知道怕!”说过,掩面若有泪水,匆匆而去。
被晾在榻上的楚怀贤哭笑不得,自言自语道:“这丫头凶的,一点儿都没有变。”
林小初足足生了两天的气,不理自己的丈夫。楚怀贤对着她就好笑,喊一声“小初”,小初立即跑得远远的,一个人揉着下巴,再就是生上一会子闷气,不到晚上不回来。楚少夫人比较闲,要想生气有的是功夫生;楚怀贤没这个命,喊不过来小初,他往外面走,要陪楚怀德去楼家。
楚怀德骑在马上带路,素来对楚怀贤太有信心,楚怀德此去,也是精神大振。看着楼家将到,楚怀德用马鞭指着回头笑:“大哥,就是那里。”
一栋大宅院,看起来不比楚家的小。楼家是人多的一家,论房头人丁方面,比楚家人要多。待看到门上时,大阔门半新不旧,上面两个大铜环。和楚家的大红门,上有匾额,旁边有贴着报捷红条的墙相比,气派是不如。
小根儿下马时,楚怀德也跳下马,不用小根儿去通报,自己到门上告诉门人:“去告诉楼大爷,我大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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