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我也这么想。我得把那草包弄出来再生些事情,我就好往楚家去报公子。”龚苗儿才不管害到郑谊害不到郑谊,他自己要是被人说动了,是他自己还对小初动心思。再说这家伙不是好人,他不是设了一个局害了小初的名声。龚苗儿决定不客气,侧身对庄管事的道:“让伙计们帮我买几个盒子的点心,下午日头好,我去郑家走一趟。”
郑家所在的大街上,郑谊和叔叔的房子是相邻的。左边是郑谊和郑老夫人的三进大宅院,门前有两个家人,门里也可以见到花木扶疏。龚苗儿伸头看看,要不是过年小初出了事,本来这郑家的院子,也是龚苗儿快手快脚揽下来。他准备了一堆“长寿松柏”,就是人没有宰成。
往右边是郑二官人的房子,这门上冷清的多,大门是紧闭的。门是破旧的,门上几道春联细看上去,象是前年贴上的。暗笑的龚苗儿上前去拍门,半天有人回话:“后门进来,后门常开。”
手里拎着点心盒子,这来探病的人要从后门进。好在龚苗儿久知郑二为人,转到后门去看,果然两扇小木门虚掩着。进来见左右厢房门前都有妇人坐着纳鞋底子说话。见到龚苗儿手中的点心盒子,妇人倒不怕羞要避开,反而用手一指:“房东家往里走。”
龚苗儿忍不住发笑:“哦,多谢大姐。房东家原来在里面。”原来郑二见儿子媳妇多在铺子上住,把空余的房子租给了人。
这一对叔侄,郑二是极会节俭积财,郑谊是极会大手花钱。
在房里的郑二此时正和侄子郑谊在生气,他惯于劳作的人,睡了几天面色有些浮肿。因是春天的时疫来得凶猛,眼眶子也陷了下去,有些吓人。除了这些吓人外,郑二眼中的凶狠的神色更是吓人,他正恶狠狠道:“这些钱都是我郑家的,不管是大房二房,都姓郑。大哥和我兄弟一生劳苦挣了来,你就平白送人许多。去!给我要回来。快去问那个张,张什么吉要回来。”
郑谊因叔叔病了不能争执,鞠躬作揖道:“二叔,等你好了,我买东西还请二叔经手,父母留给我的钱,凭着二叔赚好了。只是这笔钱,是送了朋友的,为着朋友面上,怎么能要回来。”郑二官人被侄子这一番话气得直翻白眼,郑谊又说了一句:“再说也不多。”郑二官人嗓子里一阵痰喘格格响,眼看着气得白眼翻过去,黑眸翻不过来。
这叔侄说话,房中只有他们两个人。郑谊吓得上前一步扶起叔叔,在他胸前一阵抚,背上一阵拍,才把郑二官人弄得回了气。才回气,郑二就手指郑谊,不顾自己病,脸色涨红继续和侄子生气:“这不多,是多少?”
“二叔,不过三百两银子。”郑谊小心地道:“您老人家千万别生气,您上次帮我买的鼻烟壶,花了一千六百两,您赚了六百两也不止是不是。”郑二官人喘着粗气:“原来,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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