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希尔将穆斯塔法中毒的意外传入玫瑰夫人耳中,她自然会按捺不住,不顾禁足令擅自出来找我兴师问罪。我所要做的就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同时激怒她,并且给了她一个袭击我的机会。而侍女在我的暗示下最多也只是放开她一只手,她所能做的也仅仅是给我一记耳光,并不会对我的胎儿造成任何伤害。与此同时,贝希尔及时将苏莱曼带到了我这里,而我也只需在挨了耳光后当着苏莱曼的面顺势倒下就行。如我所料,苏莱曼果然大发雷霆,当场就下了驱逐令。当然,如果没有贝希尔的完美配合,计划也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他能将以前的凶手找出来,确实是我意想不到的。
至于穆斯塔法的中毒,我们的确没有使用毒药。任何毒药使用后都会被查出痕迹,而我这次只是利用了中医食物相克的原理,派人在穆斯塔法的羊肝汤里加了一些红豆,从而引起他呕吐,症状看上去和中毒极为相似。御医的技术再高,也不可能查得出来。所以,玫瑰夫人必定是无中生有“诬告”我的。不过,这个计划中起决定作用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苏莱曼。我只是下了一个赌。我所要赌的,就是苏莱曼对我的爱。
我,赌,赢,了。
三天之后,玫瑰夫人在一行卫兵的护送下离开了伊斯坦布尔前往马尼萨行省。她走得那样无声无息,就好像这个宫里从来就不曾有过玫瑰夫人这个人。而她隆宠一时的盛况也仿佛是水中花,镜中月,只留在了人们的记忆之中,然后,淡忘。
“许蕾姆,今天这花开得特别好,可真香啊。”贝希尔将鼻子凑到从瓶中垂下的花枝旁,神情夸张地猛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万分陶醉的表情。
“那个凶手是怎么回事?”我一开口就是问这件事。
他笑了笑,“当初你说闻到马粪味,我就开始着手调查,早就将目标锁定了。我没有立刻对付他,那是因为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显现出他的价值。”
“如果我没猜错,故意派人追杀他的人是你吧?”我挑了挑眉。
他轻笑出声,“许蕾姆,果然不愧是我的好朋友。要不是这样的误会,又怎么能煽动他反咬玫瑰夫人一口呢?不管有没有证据,他的话就成了陛下心里的刺,这一下可是坚定了陛下送走她的决心。”
我笑了笑,再次开口问得却是另外一件事,“对了,穆斯塔法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
他神情专注地盯着那花枝,仿佛那花在他的注视下能变成黄金,“这几天他已经好多了,就是瞧上去无精打采的。他听说母亲被驱逐到马尼萨行省后向陛下跪求也要一同前往,陛下拒绝了他的要求,却称赞他极有孝心,再加上怜惜他失去了母亲,倒对他更亲近了几分。”他顿了顿,“我们的下手也并不重,他歇几天就没事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也是利用了他,还伤害了他。虽然无性命之忧,却也是好一番折腾。”我拿着银勺在红茶里轻轻搅拌着,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难道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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