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这个老泥鳅,他真把袁某当成傻子了!邀请我一起随军当监军,表面上是出于好心,让我居住于当中观察他,以表忠心,实则他是想瓮中捉鳖,关门打狗!将我困于中军一举击杀,他真把我当傻子吗?”
袁尚的下首边,赵云一脸风轻云淡地看了袁尚一眼,接着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非常地气愤,但是我想提醒你的是,即使是在气氛,在愤慨,也要保持一颗冷静的心,不要过于地动怒,以免影响到了自己的心智,冲昏了头脑,做出不利于三军之举,这才是为帅者的上善之道!”
袁尚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现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
赵云轻轻滴耸了耸肩,道:“瓮中捉鳖,关门打狗,把自己比喻成畜生的词你都编的出来!你说你现在愤不愤,怒不怒?”
袁尚闻言顿时一窒,然后慢慢地反应了过来。
是啊,的确,仔细寻思寻思,这两个词确实不是什么好词。
“子龙哥哥,在如今公孙度老贼想要造反的关键时刻,咱们能不能谈点有建设性,有营养的话题?公孙老贼秃想要我命呀,你居然还把注意力放在狗和王八这种零乱琐碎的小事之上?”
赵云眯着眼睛,点头道:“好吧,那就谈些有价值的,你是如何猜度到公孙度老贼会对你下手,自从他投降之后。这老儿不是一直对你毕恭毕敬,连军权都交出来了,你为什么信不过他?”
袁尚闻言一叹,道:“我一开始也是颇为相信公孙度这老匹夫,心下不曾设防,但是后来得一人用话语提点,说公孙度辞去兵权,甘心俯首,实乃是反客为主之计,他先是交出兵权。消除我等疑心,在暗中鼓动东夷各族造反,以久镇辽东之姿,重新执掌兵权,再得出山,当可谓之曰顺理成章 也。”
赵云低头仔细的寻思了一下,道:“按照目前的形势,这事还真是像这位高人口中所言般地发展,敢问此人乃是何人?在何处高就?”
袁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叹着言道:“此人乃是白身,至于身份么……乃一神棍也。”
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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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从昌黎之地,由袁尚担任监军,公孙度担任兵马指挥将官的辽东军开始向着乐浪之地进发。
兵马的行进速度很快,只用了一日的时间,就抵达了离乐浪仅有五十里之地的逸林,当夜全军便即屯扎于此,暂时歇息,以待次日全军出击,直攻东夷诸族。
今夜。天空乌云密布,月黑风高,一种阴霾的的恐怖气氛弥漫在整个营寨的上空。
公孙度的行营之内,其心腹邱郎不知何时乘夜而来,悄悄地与公孙度商量反叛大事。
“老将军,如今兵权已回,袁尚亦是落于我等陷阱之内。且今夜天色暗密,三军疲惫,咱们只要今夜突发袭人,必可将其一举击杀。老将军为何按兵不动,迁延日久,恐有变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