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小米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些酸楚。
“给你。”丁修将枕头递给她。
小米接过枕头抱着,丁修将自己的床让给她,然后准备出去在外面的桌子上对付一晚上。
“是垃圾桶。”小米见他要出去,赶忙不再卖关子了:“我姨妈说,我妈妈怀我的时候,因为踢了垃圾桶把脚指头踢骨折了,所以从那以后就一直叫我垃圾桶。”
说完她朝丁修问道:“好笑吧?”
小姑娘其实心里充满了委屈,她只想找个能信任的人说说话,让自己好受一些,所以哪怕是辛酸的过往,她也愿意当作笑话讲给丁修听。
“睡吧。”丁修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然后帮她关掉台灯,接着离开了卧室。
“晚安,叔叔。”
丁修在外面的桌上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不见小米的人影。
他又来到客厅,准备打开冰箱门拿些食材出来做早饭,却意外地发现冰箱门上贴着一张纸条。
“因为没有食材,所以就随便做了点,我乖吧~”
看着纸条上的留言,丁修又注意到自己手指上有一个指甲被小米画上了笑脸,不禁有些莞尔。
这或许是半年来丁修第一次露出笑容,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久没笑过了。
指甲上的笑脸虽只有寥寥几笔,但给丁修的感觉却格外亲切,他的心境一下子开朗了许多,于是打算吃过东西之后出去走走。
他又去了永兴超市,在那买了些肉和香肠,准备放冰箱里等小米下次过来时再做给她吃。
买完东西,丁修又到小镇上逛了一会,在回去的路上,他突然看到小米站在路边。
一名三十岁出头的妇女拿包砸了下小米的头,边打边骂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小姑娘,你家大人的电话是多少?”
说着她又拿包拍打了一下:“说不说?”
小米低垂着头站在那默不作声,那名妇女的身旁还有一个小孩。
妇女还要继续打小米,不过被两名警察模样的人给拉住了。
“别打了,打出事怎么办?”警察劝道。
“我交税可没少政府一分钱,你们的工作是怎么做的,让这种野孩子在街上乱晃。”妇女不依不挠,骂骂咧咧地又推了小米一下。
警察有些看不过去,侧过身挡在两人中间,对小米问道:“你说说,你刚是偷她孩子的包吗?”
小米抬起头刚要回答,突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丁修,她话到嘴边又想了想,最后才说:“我没偷他的包,我只是看看和我的包有什么不一样。”
“你有包吗?你这个垃圾。”那妇女的孩子上前推了小米一下,边推还边骂。他和小米年纪相仿,但两人精神气却大不一样。
小米就像一个没人疼没人爱,只能自己孤零零独自坚强的小兽;那个孩子气势凶狠,和他母亲一样,得理不饶人。
警察挡开那孩子,对小米问道:“你家大人呢?得叫你家大人过来。”
小米抬起手朝丁修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