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质地很好,一看就是上品,款式简单,上面绣着松鹤图,明显是男子的饰物。
这地头刚才就她跟长孙冲站过,长孙冲是世家公子出身,就算是入道,在衣食住行上也不见得有多朴素,所以身上仍然香囊也不意外。长孙颖刚才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小东西,但觉得这东西是他的落下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等私密的东西,留在外面容易生事端,”长孙颖将着香囊拿在鼻尖浅浅的嗅了嗅,她对于调香一事不太在行,也闻不出是什么香料。
香囊属于贴身物品,若是被别的女人捡到了,给长孙冲惹出什么桃色绯闻,那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所以长孙颖略一思索,就索性直接收到了袖子里带走。
等着长孙颖离开后,过了不久,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站着的一个人影走了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她慢慢的走过来,蹲在长孙颖刚才捡荷包的那处地方,伸手摸了摸那从树丛,最后捂着嘴在那里笑了起来。
长孙昭仪,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路上见到的东西不能随便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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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颖回到位置上时,刘绣见着她来,这个人都快喜极而泣了,赶紧退让到她身后,小声的说道,“昭仪,你总算来了,那边儿快要结束了。”
“哦。”长孙颖盯了眼前面的高台,晋阳公主已经换上了道服,正准备授冠。
想到等着一授冠,不管实际上如何,晋阳公主名义上就与着这万丈红尘绝缘,不由得就叹了口气。
当初她费心心机救下李明达,只是希望那个懂事的小姑娘能够平安长大,幸福生活,而不是让她这般红颜枯骨,行尸走肉的生活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年纪越长越大,那个懂事的令人心疼的小公主,竟然变成了如今这个犹豫到让人心疼的姑娘。
她完全理解李治对于李明达的种种优待,因为对于这个女孩儿,每个人都会忍不住心疼。
刘绣顺着长孙颖的目光望过去,看着晋阳公主低头任着天师为她戴上道观的那瞬间,也忍不住遗憾的议论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公主这样的年华,却想不通的做这种事。”
“哀莫大于心死。”长孙颖喃喃自语道,她看着晋阳公主低头的那瞬间,脑中莫名的想起了这句话,以及晋阳公主那天痛苦的声音。
就算我再爱他,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