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这种事,”东阳公主正在忙着,听了高阳公主过来捎话,心里头叫苦不迭,她家这丧事已经出了这么多篓子,若是再让东宫那里生出什么变故,被李治记恨在心上,那可就太划不来了。于是当下就点头,“你做的极对,的确是该让九郎先回去。不过陈王就不必带回去了,九郎把他留在这里,说不定就是让他替代。”
“我怎么忘记这出,”高阳公主敲了敲脑袋,李忠毕竟是李治的儿子,身份辈分都极其合适,至于年纪,大家都很志同道合的忘记了。
不过高阳公主是个人尖子,总爱往热闹的地方凑,原本她是想借着送李忠回去的机会在东宫面前刷存在感的,但是如今李忠留在这里,她再进宫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就在她琢磨着要如何找借口时,就听着东阳公主说道,“十七年,我将着陈王留在这里也不好不通知宫里一声,你且代我进去看看,将着这事告之九郎,日后在耶耶那里谢罪也好有个说法。”
东阳公主这就是要串供了,这传话的活儿极其和高阳公主的心思,她当下就一口答应了,“那好,我现在就进宫去,我家待会儿由驸马出面即可。”
“是。”东阳公主应了一声,从着高阳公主手中接过了李忠,然后赶紧找人过来交他一些基本的礼节,等会儿在大礼的时候用。
希望,这孩子不要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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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公主出了门,让着马夫准备套马入宫,结果马夫没来,倒是驸马过来了。房遗爱急匆匆地的跑过来,满脸惊慌的问她,“我看着太子匆匆离开,后院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惊动别人吧?”高阳公主长话短说,将着太子妾快要生产的事情说了,然后叮嘱房遗爱,“我要进宫去一趟,若是有人问起,你只说我身子不适回家了,千万不要多嘴。”
“我知道了。”房遗爱听说是太子的家事,这才松了口气,见着高阳公主这就要进宫,想了想提醒道,“你去看人,这样空手不大好吧。你不是前天才给那个什么神医送过礼物吗?不如把他一并带去如何?反哪怕派不上用场也是份心意。”
“瞧你那小气巴拉的样子,宫里头什么御医没有。”高阳公主听着房遗爱的建议,哂笑了一声,不过事急从权,她也想不出有其它的东西可送,当下也点点头,“那我绕点路,把那个大夫带着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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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良娣呢,叫她出来!”王婵坐在堂中,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她没想到萧良娣竟然如此大胆,连着自己亲自造访也敢装病不见。
看来她平时真的是太纵容她了。
“启禀太子妃,我们已经去催了,只是我家良娣实在是病的重,怕倦容有碍尊目,还是请太子妃回驾吧。”萧良娣的贴身侍女站在阶下,客客气气的说道,但是态度中的桀骜却可见一般,“待改日病愈,一定亲去您那里请罪。”
“我说了,我不介意。”王婵握着茶杯,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她一来萧良娣便以此理由避而不见她,她都已经说了不在乎她失仪,可萧良娣却仍然不出现,显然是没将她放在眼里。